“嗬嗬,見到了神兵的厲害之後,自然都想成為能夠駕馭神兵的武者。”嬴政笑著說道,“在看過尉繚的陣法之後,自然也都想建功立業。”
尉繚拱手道:“王上過獎了,曆來建立新軍者,都會經過一些變革和試探,所以將士會觀望一陣,也不足為奇。”
嬴政點了點頭,說道:“你們的任務雖然不簡單,但寡人也想儘快見到成效,此番前來,便是想說幾件事情。”
接著,嬴政將剛才如何犒賞西楚軍,又以飛弩為誘餌,留西楚軍多呆兩個月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“寡人想要說的是,在這段時間裡,要儘量封鎖消息,不要讓西楚軍知道關於咱們的‘我軍’的事情。”嬴政說道,“寡人怕他們貪心起來,又來索要‘我器’。”
“臣等明白。”眾人齊聲道。
“我器”的威力可以大肆宣揚,但真正核心的招式和陣法,則要嚴格保密。
“還有,這次的行動不僅需要保密,還要周詳。”嬴政說道,“寡人計劃,在給胡亥辦完滿月之後,就將王室的大部分人以祭祖的名義,遷往雍城,而蒙家,定要守護好所有人的安全。”
“微臣領命。”蒙武極為認真地應道。
“而咱們這三千‘我軍’,則要暗伏在府中,靜待其變。”嬴政繼續說道,“若是嫪毐率眾突圍,定要將其阻住,並且就地格殺!”
“微臣領命。”尉繚拱手道。
“到時,寡人會命王翦支援西楚軍,而國尉,不要管他們任何一方,隻盯緊了嫪毐,明白了嗎?”嬴政補充道。
“微臣明白。”尉繚再次響亮地應道。
嬴政看了看蒙恬,說道:“蒙恬,你留在府中協助尉繚。”
蒙恬毅然應道:“領命!”
“蒙毅!”嬴政看向蒙毅,“你負責肅清雍城以
及山陽的嫪毐餘黨。”
“末將遵王命。”蒙毅一臉興奮地應道。
嬴政長舒了一口氣,說道:“如今職責已定,大秦的社稷,就拜托各位了。”
“王上放心。”蒙武拍著胸脯說道,“有蒙家在,定叫那賊人無鼠竄之機。”
“好!”嬴政拉長了音調,又看向尉繚,說道,“時間緊迫,三千‘我軍’定要在一個月內,完成基礎的訓練,兩個月內,完全熟悉陣法,做的到嗎?”
尉繚拱手道:“尉繚定不辱王命,願與王上再立賭約!”
“嗬嗬。”本來表情嚴肅的嬴政被逗笑了,“賭約就不必了,寡人隻要嫪毐的項上人頭。”
“那就請王上拭目以待吧。”尉繚信心滿滿地說道。
“好。”嬴政說道,“寡人還要去一趟景窯,你們再商討一下細節,有事進宮去找寡人。”
“是。”眾人齊聲應道。
嬴政也沒用蒙府的人相送,直接跨上戰馬,帶這護衛奔向景窯。
嬴政走了之後,蒙武把兩個兒子和尉繚叫到了身邊,認真地說道:“你們可不要隻顧著在王上麵前誇下海口,若是哪一個有絲毫的偏差,其後果可是不堪設想,吾再問你們一次,有沒有那些地方,你們覺得應付不來?”
這時,蒙恬說道:“父親,能不能讓孩兒也參與到‘我軍’的訓練之中,一來,能更為熟悉這陣法的路數,二來,與將士們在溝通上也不顯得生硬。”
蒙武略微思量了一下,便點頭說道:“好吧。”
“若是這樣,那孩兒也要跟著新軍訓練。”蒙毅誠然說道。
蒙武微笑著點了點頭,對兩個兒子的決定頗為讚同。
但蒙武卻並沒有意識到,這段時間以來,改變最大的,卻是他自己。
……
嬴政來到景窯之後,將自己的計劃對李斯和景凡說了一遍。
“先生,寡人的整體計劃中,還有哪些是不合理的,或是疏忽的地方?”嬴政問道。
李斯沉思了片刻,說道:“微臣感覺,對於嫪毐軍與西楚軍來講,人數上的差彆不可忽略。畢竟,嫪毐軍相傳有八萬之眾,而西楚軍才隻有五萬。如果王上真要將西楚軍拚個乾淨再剿滅嫪毐,那麼對於西楚軍和昌平君來講,也確實殘忍了些,從道義上,也不太說的過去。”
嬴政微微點了點頭,認真地思考著。
“另一點。”李斯繼續分析道,“既然咱們占據了嫪毐的巢穴,使得他失去根基,但卻不敢保證嫪毐一定會如咱們預料的那樣,直接冒然襲擊鹹陽,若是他趁機攻占某一關隘,然後固守待援的話,就又是一個後患。”
思考了片刻之後,嬴政問道:“先生所言極是,但不知,有何方法可以讓他自投羅網呢?”
李斯想了想,說道:“嫪毐目前之所以有恃無恐,便是依仗著手中有太後這個人質,而若是王上借冠禮之機,將太後守護到身邊,那麼,嫪毐便失去了這張保命的底牌。”
“到時候,他最急於的,便是抓住另一張底牌,那王上的其他至親之人,就隻有新生不久的兩位王子了。”
“所以,微臣建議,利用陳離向嫪毐提議,讓他利用在宮中的關係,裡應外合奪取鹹陽宮,然後擄走兩位王子。”
“這樣一來,咱們便可以引君入甕,然後再來一個甕中捉鱉。”
“同時,也可以將宮中的隱患清除掉。”
說罷,李斯氣定神閒地看著嬴政,等待著嬴政的答複。
幾乎沒怎麼多想,嬴政便拍著大腿說道:“好,好!咱們就來一個,甕中捉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