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,就見從側方的臨時行宮中,呼呼啦啦出來一大群女人。
為首的,赫然是華陽夫人。
其身後,便是夏夫人和另外幾位老夫人。
再往後看,才是嬴政的五位夫人。
“政兒向太王太後請安,向幾位祖母請安。”嬴政躬身道。
“嗬嗬,平安回來就好。”華陽夫人扶起嬴政道,“這一場風波總算是平息了。”
“是啊,你出去帶著兵打仗,可擔心壞了你王祖母。”夏夫人笑著說道。
華陽夫人同樣笑著看向夏夫人:“你不也還是一樣,天天地念叨神靈保佑什麼的。”
看來,這老姐倆的關係,是越來越好。
嬴政臉上陪著笑,眼睛卻看向後麵的五位夫人:“你們都還好吧?”
五位夫人這才湊上前來。
分彆了一個多月,終於盼回了自己的夫君,五位夫人的眼中都帶著無儘的喜悅,每個人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根,似乎那兩片薄薄的嫩唇,從早上醒來就沒有合上過。
“臣妾見過王上。”五位夫人齊聲道。
雖然每個人都頗為急切地想和嬴政說說話,但畢竟要先行了禮數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嬴政笑道,“看著你們都平安無事,寡人可就放心了。這段時間,著實委屈了後宮,若是王宮那邊沒什麼問題,今日咱們就搬回去!”
“好啊!”剛才還講究禮數的夫人們立刻歡呼了起來。
進了廳室,後宮的老老少少不出所料的一陣噓寒問暖。
嬴政應答了一番,然後又講起了這次整個出行後的精彩故事。
“王上,如此說來,西北的邊疆,應該不會再有戎狄生事了吧?”聽過了嬴政的講述,華陽夫人問道。
“嗯。”嬴政很篤定地點點頭,說道,“隻要他們不再犯傻,安安心心地做秦民,
自然不會再出亂子。”
“那以後就不用打仗啦!”胡羽高興地說道。
“這可說不定。”嬴政搖了搖頭說道,“如今大秦版圖遼闊,說不定哪一天,就會有一個方向有敵來犯。”
“王上你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就是了。”嵐婷說道。
“不管哪個方向,反正趙國與大秦簽訂了盟約,定然不會背信棄義。”胡羽頗為自信地說道。
“是啊,王上。”南蘇笑著說道,“這一次又與戎狄言歸於好,想必北方已然太平,至於西南方向,南蠻苗夷不成氣候,又有大山相隔,定然不用擔心,剩下的,隻需與大楚國修好,便永世太平了。”
南蘇分析了一大圈,最終的目的,卻是想讓楚國與趙國一樣,與秦國簽訂盟約。
但提起楚國,不由得讓嬴政心頭一緊。
“嗬嗬,那便找個機會,咱們與楚王見麵談一談。”嬴政說罷,站了起來,說道,“好了,寡人去看看王宮修葺的怎麼樣了,若是差不多了,咱們即刻就搬回去。”
華陽夫人眉頭一沉,道:“這才剛回來,話還沒說完就要走。”
嬴政回過頭來,嘻嘻地笑道:“寡人回去看看,密室的幾樣寶貝丟了沒有。”
“王上,用了膳再去吧。”
“不了,你們吃吧。”嬴政的聲音已經漸遠。
景凡在外麵聽說嬴政要回王宮,趕緊跟了上去。
來到了王宮的大門外,隻見王宮的宮牆和大門全都煥然一新,就像是新蓋的一樣,隱約中,似乎還比之前高了數分。
嬴政有些疑惑地問道:“怎麼這宮牆,也加高了?”
景凡笑了笑,說道:“城牆並沒有增高,隻是咱們腳下的地麵,因為惡戰而鮮血侵入了土層,所以乾脆挖低了兩尺,又在宮牆角上做出了台階的形狀。”
嬴政這才發現宮牆腳下多了五層台階,不但不顯多餘,反而比以前更為大氣了。
進了宮門,隻見一處處寢宮也同樣全部翻新,另一側的空間,似乎開闊了許多,好像是少了些什麼東西。
“王上,原來隔開古承宮的那堵宮牆也被拆除了,現在兩個王宮合並成了一座,不知王上想要保留哪一個名字?”景凡說出了少的那樣東西。
“嗬嗬,寡人說怎麼感覺寬敞了許多,原來是拆了那堵宮牆。”嬴政笑著說道,“拆了好,這樣才叫王宮,至於名字嗎,就還叫做鹹陽宮吧。”
說罷,嬴政又環視了一下,便轉身往外走。
“王上,你不是要去密室看看寶貝嗎?”景凡見嬴政要離開王宮,不解地問道。
“那些東西定然丟不了。”嬴政邊走邊說道,“你們也回景窯吧,將後宮的東西先搬回來一部分。”
“遵命。”話音還未落,嬴政已不見了蹤影。
讓嬴政如此心急的,是昌平君那邊的情況。
南蘇剛才提出與楚國結盟,嬴政當然也想利用好這一點,以便給大秦一個足夠的儲備國力的時間。
但這次西楚軍的確損失慘重,若是漠視的話,定然不利於同楚國展開商談。
來到西楚軍的駐地,隻見原本頗具規模的營寨,如今隻剩下為數不多的營帳,操練的軍士也有些無精打采,鬆懈散漫。
跟在嬴政身邊的蒙毅派人通傳了一聲,不多時,隻見昌平君麵容憔悴,步履蹣跚地走到嬴政的麵前,屈膝拜倒。
嬴政趕緊扶住昌平君,問道:“昌平君,你怎麼了?”
“王上你回來了。”昌平君有氣無力地說道,“請恕微臣有病在身,未能遠迎之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