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對了,就好比為什麼狗啊,豬啊什麼的,一生幼仔時都會生出好幾個,而人就隻能生下一個?」李斯做了個比較。
嬴政晃了晃頭,表示不知道為什麼。
「其實在男女相合之後,會有無數的小生命搶著那唯一的名額,但女人在受孕之後,便會本能地不再接受其它的小生命,這,就是一種屏障。」李斯解釋道。
嬴政聽得似懂非懂,於是追問道:「那這種屏障,是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被解除?」
「這是當然。」李斯答道,「隻不過世人沒有那個機會而已。」
嬴政眼珠轉了轉,隨即問道:「那除了剛才用天目來解除這限製的方法,還有沒有什麼其它的方法。」
李斯笑了笑,說道:「要說這主動解除的方法,目前咱們所掌握的,也就唯有使用天目這一種,傳說中,女媧娘娘用了七天來造人,其實真實的情況,就是女媧利用天目,也就是傳說中的女媧石,來解除了他人的限製,從而讓他獲得新生,就如同造人一樣,所以,為了避免這隱秘泄露出去,這才有了後來的傳說。」
「原來是這樣。」嬴政略有所思的說道。
「至於這被動地解除嘛……」李斯繼續說道,「到是也有幾種方法。」
「其中之一,便是親生兄妹兩人相結合,所誕下的子女,便有機會突破這種限製。隻不過副作用較大,其子女往往會形成先天殘疾,想來,這也可能是那種限製防止被突破所設定的障礙。」
「不過,這些子女雖然肢體上有些殘疾,但其某一方麵,也會一樣突破了限製,會變得優於常人。」李斯說道。
嬴政略有所悟地說道:「難怪,一些近親成婚後,所生下的孩子,雖然有些缺陷,但卻似乎都有著某方麵的特殊能力。」
看來,上帝在給一個人關上一扇門的時候,一定會給他開啟一扇窗。
「嗯,那便是那一方麵突破了限製。」李斯說道。
「明白了。」嬴政
點了點頭,轉而問道,「先生,之前從未問過你,你今天多大年歲?」
李斯用頗為異樣的眼神看向嬴政:「王上怎麼想起問這個?」
嬴政笑了笑,說道:「既然前輩都八百多歲了,還依然硬朗,所以寡人感覺,先生的年歲,也定然不小了吧。」
「嗬嗬。」李斯笑道,「與那些前輩們比,微臣的年歲真的不大,還不足半百。」
嬴政:「……」
相對而言,與姬發相比,嬴政更習慣於問李斯各種各樣的問題,而且也更自在,隨意一些。
「師尊他,似乎每隔幾十年就會收幾個親傳弟子,然後便派那幾個弟子在列國中活動,微臣與荊軻,便是這一代的佼佼者。」李斯說道。
「那這麼說來,先生之前自稱師承荀子,也不過是一個幌子。」嬴政猜測道,「想必真實的情況,是荀子師承先生吧?」
「王上,你猜呢?」李斯的嘴角掛著一絲邪笑。
這等於是默認了。
嬴政也嘿嘿地笑了笑,說道:「這些名門大家,能被選上,也真的是修來的福氣,但想來能夠被前輩擇為弟子,恐怕就不是運氣好那麼簡單了吧,難道也基於什麼傳承?」
「亦是血脈。」李斯答道,「師尊所選之人,都是當年大周滅商之時,輔佐在其左右的嫡臣的後裔。」
「哦?」嬴政頓時來了興致,「敢問先生的祖上尊名?」
李斯停下腳步,抖了抖衣袖,然後恭敬地向東南的方向拜了拜,這才起身低念道:「請恕子孫提及先祖名諱。」
嬴政也站直了身子,神色頗顯敬意。
「回王上。」李斯轉過身,神色肅重,語氣恭敬地說道,「先祖,乃是當年的陳塘關總兵,李靖!」
「啊?!」嬴政的嘴巴差點掉在腳麵上。
李靖,身為大商的總兵,卻助周伐商,逐漸成為武王姬發的左膀右臂,自然是武王最親近的嫡臣。
「原來先生也是名門之後,真是失敬啊失敬。」這句話,嬴政似乎是本能地脫口而出。
「哈哈哈……」李斯卻大笑了起來,「王上啊,咱們君臣之間,還用的著這麼客套嗎。」
「哦,嘿嘿,的確是不用,哈哈哈。」
兩人同時大笑了起來。
嬴政笑的是,心中的諸多疑問終於可以一樣一樣地知曉其中的原委。
李斯笑的是,終於有人來幫他解決所有的問題,自己也輕鬆了許多。
兩人笑了一陣,嬴政似乎想到了什麼,收住了笑聲,問道:「先生,既然前輩可以這樣做,那寡人是不是也可以挑選嫡臣,組建隊伍,來完成天承的任務呢?」
這個問題,嬴政可不隻問過一次。
「自然可以。」這一次,李斯回答的很是肯定,「但其中有何限製和要求,卻還要由師尊對王上解釋。」
嬴政點了點頭,說道:「明白了,那前輩說,明日還有事情要做,是指何事?」
「嗬嗬。」李斯笑道,「難道王上忘了,微臣可是不隻一次提醒過王上要背誦《山海經》,如今師尊來了,王上若是背誦不出來,可不要怪微臣之前沒有提醒啊。」
嬴政:「……」
兩人邊說邊走,速度也很快,嬴政卻絲毫不覺得勞累。
大營出現在麵前,嬴政進入營帳布置了一番,用過晚膳後,開始徹夜通讀《山海經》。
要考試了,嬴政的心中,還頗有些緊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