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,不過數量不太多。”高遠答道。
諸葛輝道:“那咱們不宜與禁軍長時間對峙,隻要控製住幾個城門,讓外麵的援軍火速進城即可。”
高遠點頭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
“那就後日晚上亥時,你們來接我,咱們子時行動。”諸葛輝道。
高遠應了一聲,轉身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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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軍大帳。
“豈有此理!”韓王頗為氣氛地嚷道,“寡人按照約定來到了此地,那諸葛騰卻說有事要遲到一天,真拿自己當主人了。”
旁邊的張平勸道:“他信中說軍糧頗多,需要暗中集結有些難度,這話倒也不假。”
“就算如此,那諸葛騰也該露個麵,也算是有誠意。”韓王道。
張平道:“他說明天帶著糧草過來,王上就多等上一天吧,要是他不守承諾,那咱們就直接滅了洛邑。”
韓王一想,這也正是個收服洛邑的機會,於是才平和下來。
第二天,依舊不見諸葛騰,隻見到他派來的使者。
使者帶著三十車的糧草,並說了地方,是洛邑東南五十裡的地方,稱諸葛騰已經籌備好了,在那裡等著他們。
韓王又是一陣抱怨,但畢竟使者帶來了些軍糧,也不好太過發作,隻得與使者約定好時間,隨後便吩咐大軍啟程,奔赴下一個地點。
因為人多,所以走的不快,到達那地方時,已是兩日之後。
遠遠望去,果然見一隊人馬等在那裡,輕一色的騎兵,護送著幾百輛馬車。
為首的,正是諸葛騰。
隻見他催馬上前,拱手道:“王上彆來無恙啊,臣在這裡等候多時了。”
韓王瞪著眼睛說道:“你三番兩次的讓寡人轉換地方,到底是何用意?”
司馬騰頗為無奈地說道:“要避開大秦的耳目和探馬,也隻能如此,還望王上見諒。”
終於見到了司馬騰,也看見了軍糧,韓王確定他沒有騙自己,於是道:“罷了罷了,既然不能公開,你交出軍糧,寡人也就回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諸葛騰應了一聲,向後麵擺了擺手。
幾百車駕魚貫而出,都是跟之前一樣,裝滿了麻袋。
“看來你真的是兩不得罪,這樣最好。”韓王道。
東西到手了,不想多耽擱的韓王也沒叫人查驗,接收了貨物,直接返程。
“恭送王上。”諸葛騰也沒挽留,畢恭畢敬地說道。
韓王回頭看了他一眼,說道:“下次就不用寡人親自來了吧?”
“全看王上心情。”諸葛騰答道。
韓王大笑了幾聲,沒再言語。
短暫的接觸後,雙方各自返回。
韓王帶著糧草美滋滋的往回走,直到天黑了,該埋鍋做飯了,才想起還沒查看貨品。
“去,打開麻袋看看,今晚就用那些軍糧做飯。”韓王吩咐道。
沒過多久,就見張平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:“王上,那麻袋裡隻有表麵是糧食,裡麵全是沙土!”
“啊?”韓王大吃一驚,“莫非被諸葛騰耍了?帶寡人去瞧瞧。”
韓王急匆匆地跟著張平來到那些車駕前,隻見那些麻袋都已經打開,一些軍士正挑著糧食,而裡麵的確都是沙土。
“豈有此理,看來諸葛騰是不想活了。”韓王狠狠地說道,“拔寨,攻打洛邑。”
卻就在這時,外麵奔來個傳令兵,稱有緊急軍情稟告。
這傳令兵是禁軍打扮,神色慌張,滿頭大汗,身上還有些血跡,見了韓王就直接爬在了地上。
“什麼事情如此慌張。”韓王表麵上鎮靜,但一絲不安已經在心中油然而生。
“王…王上,不好了。新鄭被…被偷襲了。”傳令兵急切地說道。
“什麼!?”韓王急問道,“被誰偷襲了,結果如何?”
張平將那傳令兵拉了起來,說道:“你先彆急,把事情說清楚。”
那禁軍傳令兵大喘了幾口氣,吞了下口水,這才說道:“前日夜裡,城中突然有許多百姓模樣的壯年對禁軍發起了攻擊,並且打開了城門,隨後,幾萬大軍湧進新鄭。”
韓王和張平的臉色瞬間變了。
“禁軍奮起拚殺,卻在人數上處於劣勢,於是便固守王宮。”
“我們這支小隊剛巧在外麵巡邏,就被阻隔在了外麵,所以就向外衝殺,向王上報信,一路被追趕下來,就剩我一個跑了過來。”
韓王聽了消息,一陣恍惚,差點暈倒,忙問:“現在城中怎樣?”
那傳令兵搖了搖頭:“屬下不知,不過……戰情肯定無比慘烈,王上還是抓緊回援吧。”
韓王哪還敢猶豫,直接傳命道:“火速班師回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