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虎鼎燙的發紅,師徒倆不敢觸碰,隻是呆呆地看著。
嗡……
又見鼎身顫了兩顫,發出一陣鳴響。
隨之,鼎腹中的涅槃珠也泛起了氤氳的紅光,似乎是那其中的三滴源血在與虎鼎相互呼應。
「去用泉水化開三枚靈古丹,淋在涅槃珠上。」姬發吩咐道。
嬴政趕緊下了梯子,取了三顆靈古丹,放進碗裡用泉水化勻。
再次蹬梯,他將紅色的丹湯緩緩地一滴滴地淋在涅槃珠上。
那珠子似乎是得到了滋養,變得溫順起來,而虎鼎也慢慢地降溫,顏色也逐漸恢複到了平常的樣子。
「看來,伏羲的源血是被徹底激活了。」姬發道,「進而牽引出了虎鼎的靈性。」
「已經完事了嗎?」嬴政問道。
「再等等。」
又等了一會兒,虎鼎的溫度徹底恢複了正常,那涅槃珠也沒了紅光,回複了本來的狀態,隻是那六滴源血其中的三枚,體積比原來大了許多。
「現在應該差不多了。」姬發道,「咱們得趁熱打鐵,用已經激活了靈性的虎鼎,趕緊重塑天目的神性。」
天目本就是神族的神器,而之前狻猊所說的引導天目的高階能量,其實指的就是天目所蘊含的神性。
嬴政趕緊跳下梯子,拿過從神農架的霸下那裡取來的天目,問道:「師尊,該怎麼操作?」
姬發也跳了下來,接過天目說道:「這一個剛剛補充了土屬性的元素,想必狀態正好,咱們激活九鼎用的是伏羲源血,而激活天目,就要用女媧的源血了。」
「那也就是說,涅槃珠裡的另外三滴源血,也會膨脹,才能恢複活性?」
姬發點了點頭道:「女媧娘娘的源血屬陰,要引導其恢複活性,就不能像剛才那樣使用靈古丹。」
「那怎麼辦?」嬴政問道。
姬發道:「據古譜記載,引導源血,需要女媧後人的血液才行,而且必須是女人。」
嬴政瞬間想到一個人:「明白了,師尊說過,胡羽可以。」
姬發點點頭,大體講了一下操作流程。
「你回去跟她說說操作的方法,明日帶她過來。」姬發繼續說道,「這密室不能留男人,隻能由她獨自操作。眼下,咱倆把其餘的八個大鼎都激活了靈性。」
嬴政應了一聲,開始往密室裡提水。
吃過午飯,師徒倆開始激活餘下那八個大鼎的靈性。
那涅槃珠裡麵的伏羲源血已被激活,所以時間上要縮短了許多,日落時分,九個大鼎已經全部激活完畢。
密室裡熱氣騰騰的,可見九鼎散發出來的熱量著實不小。
倆人擦了擦汗,走出密室乘涼,見徐福剛好送飯過來。
「王上、師祖勞累,莫非已經大功告成了?」徐福問道。
嬴政笑道:「還早著呢,不過我確實餓了,把飯菜放在旁邊的畫室吧,今天就到這裡了。」
徐福將飯菜擺到畫桌上,轉身道:「王上,司馬大人說您要是不忙了,就跟他見一麵,似乎是有些事情要稟告。」
「知道了,吃完我就過去。」
跟姬發一起吃了晚飯,又聊了幾句,嬴政出了藏寶閣,圍著湖邊走了走,這才來到內府大堂。
司馬傑早等在這裡,見秦王來了,便引入書房,關上了房門。
「王上,外麵有些動靜。」司馬傑壓低了聲音說道。
嬴政明白,他說的外麵,自然是東麵那五國。
「什麼動靜?」
司馬傑道:「據從各國搜集來的消息,現在除了咱們大秦,四處又是流言四起了。」
嬴政笑道:「為什麼咱們這裡與眾不同?」
「或許跟流言的內容有關。」司馬傑道,「諸國眼下都在傳,說大秦吞並了韓.國,又對趙、魏虎視眈眈,大有一吞山河之勢。」
嬴政依舊笑容不減:「這不是流言蜚語啊,事實如此。」
「問題是,他們還說大秦私吞了九鼎,還利用與西域的商貿斂取天下錢財,如今正在招兵買馬,意圖不軌。」司馬街道。
嬴政哈哈一笑:「這也是事實,你不是再清楚不過?」
「關鍵是散播者的目的啊,王上。」司馬傑急道,「很明顯他們是上次華山行刺不成,便有意煽動列國集中力量抗秦,不可不防。」
「這一點,我早就想到了。」嬴政道,「他們行刺不成,必定不肯善罷甘休,武的不行就來文的,師尊說的對,想要整治這天下,最主要的還是人心。」
司馬傑問道:「那依王上的意思,咱們現在該怎麼應對?」
嬴政琢磨了一下,說道:「咱們也來文的,你讓你的人倒諸國去遊走,同時散播消息,就說秦王查明了刺客的身份,即日起便會攻趙。」
司馬傑眉頭一動:「王上真的馬上要動手?」
嬴政笑著搖搖頭:「虛晃一槍而已,最起碼今年不會,過些日子忙完了九鼎的事情,我還要去趟精絕。」
提到精絕,他的眼瞳閃過一絲掛念,一絲期待。
司馬傑知道秦王定是在想那萬裡之外,身在異國他鄉的精絕王妃,於是說道:「精絕那邊,是該去看看了,王上不是說要將他們都遷徙過來嗎。」
「這次去,就是解決這個問題。」嬴政道,「而且是徹底解決,再不能讓精絕國承受那隨時被風沙吞沒的風險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