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政先是將在岷山帶著筍尖選新家的情況說了一下,然後又將在西王母廟的見聞仔細地說了一遍,然後將那些龜甲和獸骨拿了出來。
光線有點昏暗,姬發大體看了一下,隨後問道:“你是說,那西王鼎與天目結合了之後,才開啟了通往這密室的機關?”
“對。”嬴政點頭道,“我仔細檢查了一遍,除了那間密室,就再沒彆的機關了,而從種種跡象表明,這些龜甲和獸骨上所記載的,都與那瑤池有關。”
“的確如此。”姬發點點頭說道,“看來這龜甲是通往那瑤池的路線圖和瑤池內部的構造圖,至於九星連珠,則是當時女媧先祖補天所用的方法。”
“師尊,我最疑惑的是,為什麼這些重要的記載,沒有在咱們天承一脈中傳承下來。”嬴政皺著眉頭說道,“就連五帝之首的神農先祖,似乎也沒留下什麼訊息。”
姬發琢磨了一下說道:“那就說明後來的五帝也都不知道當年女媧先祖補天的詳情,或許真如睚眥所說,因為有神族的參與,所以很多事情不能留下線索或者記載。”
“可如果瑤池是最後修複龍脈的一個關鍵環節,那豈不是很耽誤事?”嬴政道。
姬發一聲輕歎:“或許龍族知道些什麼,隻是還未到開口的時機,畢竟咱們要造的長城還隻是個雛形。”
“那這地圖和獸骨還有什麼關鍵的隱藏信息嗎?”
“要仔細看過才知道。”姬發道,“對了,那西王鼎是什麼模樣,你能畫出來不?”
“沒問題。”嬴政很有信心地說道,“我仔細地觀察過,重新造一個都沒問題。”
“這可是你說的。”姬發白了他一眼道,“這幾天彆亂走了,把那西王鼎造出來之後,我才允許你進行下一步行動。”
嬴政:“……”
這不是給自己找了個活嗎。
不過他也沒什麼抵觸情緒,這本就是天承傳人應該學會的本領,卻被他一拖再拖。
“西王鼎隻是嘗試。”姬發正色道,“以後或許你還必須要重造九鼎,畢竟九幽也需要完全修複,一組大鼎未必夠用。”
這話到是不假,九幽和九霄一裡一表,總不能隻光顧著九霄,而不顧九幽的安危,那樣的話,龍族也不會同意。
嬴政急著回宮,於是催促著禁軍加快步伐,直奔鹹陽。
運氣還不錯,剛進了書房,外麵就下起了雨。
命趙高燃起屋子裡所有的燈火之後,嬴政將龜甲和獸骨全都拿了出來,整齊的擺放在桌案上,以便讓姬發仔細查驗。
他則在另一邊提筆研磨,將西王鼎的構造一點點地複畫了出來。
有的地方較不準了,就問問徐福,後來乾脆由徐福執筆,他在一旁修改。
最好奇的還得算趙高,他本來就對嬴政這些隱秘無比的好奇,總想跟著秦王四處探索,無奈嬴政總是不帶他玩,隻能呆在王宮裡乾著急。
“王上,你要是造鼎的話,我總能幫上忙了吧。”趙高說道。
嬴政點點頭:“這造鼎還真就不能隨便找個地方就開始弄,要不就在景家班,要不就在司馬府。”
“王上,就在司馬府吧,我也想參與。”徐福說道。
“怎麼,煉丹學的差不多了,開始琢磨著造鼎了?”嬴政笑道。
“嘿嘿,當然是你讓我學什麼,我就學什麼。”徐福道。
“好吧。”嬴政道,“我將造鼎的工藝找出來,咱們邊學邊準備材料,爭取一次成功!”
另一邊的姬發聽了這話,抬頭看了看這幾個年輕人,會心地笑了笑。
夜深了,嬴政讓趙高收拾出來兩個空閒的寢室,讓姬發和徐福分彆住下,然後拿起筆墨,將那龜甲和獸骨上的文字和地圖謄抄在一冊竹節之上。
外麵的雨下的大了,風聲也呼呼作響,偶爾還有閃電劃過夜空。
嬴政伸了個懶腰,正打算回去休息,卻發現書房的門突然開了一道縫,隨即躥進一個人影。
那人影穿著太監的服飾,嬴政本以為是趙高來叫他入寢,哪知那身影關上房門,轉過身後,卻並非趙高。
而這個麵容極為陌生,嬴政從未見過。
這就怪了,要是新來的小太監的話,斷然沒有資格進入嬴政的書房,除非他傳命宣召。
不過他也沒太在意,畢竟後宮那幾位王妃也有可能有些事情,派個小太監給他傳話。
“你是哪個宮裡的,可是哪位王妃有事?”嬴政放下手裡的筆,隨口問道。
那太監並未施禮,隻是笑著仔細端詳著他,目光十分銳利。
嬴政頓感蹊蹺,略帶著些許不滿說道:“寡人在問你話呢,為何不答?”
來人笑著說道:“為了來見你一麵,可真是麻煩,又要烏雲遮日,又要換上這太監的衣服,難看死了。”
嬴政頓時心感不妙,迅速起身,靠向身邊的軒轅劍,同時冷厲地看向那人說道:“你到底是什麼人,刺客我見的多了,可能混進宮裡的,還真不多見。”
來人依舊麵帶微笑看著他,壓低了聲音說道:“不要害怕,我可不是什麼刺客,相反,我想保護你還來不及。”
“保護我?”嬴政眉頭一動,問道,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你是天承一脈的傳人,人族的代表,未來的首腦。”來人反問道,“這些還不足夠重要嗎?”
嬴政心頭一緊。
真正知道他這些身份的,都隻會是天承一脈的人,但這個人明顯不是。
隻聽來人繼續說道:“我問你,你今天是不是去了西王母廟,還開啟了那裡的西王鼎?”
嬴政沒有隱瞞,緩緩地點了點頭。
“嗬嗬,這不結了,我收到了那西王鼎結合天目所釋放的信號,所以就來找你了。”來人說道,“至於我的身份,自然是要如實告訴你,我便是神族的使者,這次是專程來見你的。”
嬴政:“……!!”
神族使者?!
天外來客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