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糯糯還是發燒了。
察覺到趴在自己肩膀上的女兒有點發燙,陸夕檸立馬收拾起孩子的常用物品。
屋內傳來“哐哐哐”的聲響。
柳西西坐過的沙發,踩過的地毯,隻要是被她「汙染」過的東西,全部被丟到了院子外麵的空地。
過了一會兒,陸夕檸抱著孩子行色匆匆,頭也不回坐車離開了雨橋村。
院門砰一聲鎖上,就好像陸夕檸再也不回來了一樣。
季牧野看著兩個孩子擔憂的眼神,心裡一沉。
季則牽著哥哥的手,眼睛紅紅,連柳西西的安慰都沒有聽,他忘不了陸夕檸最後看他的那一眼。
旁邊的季朝也很難過,他離開前給妹妹糖果,可她不理他,不對他笑了。
季朝紅了眼眶問:“爸爸,媽媽和妹妹是不是不要我們了?”
季牧野已經立刻把陸夕檸坐的那輛車的車牌號發出去,讓專人緊盯這輛車的行動軌跡。
他望著陸夕檸離開的方向,摸了摸孩子的頭安慰他:“不會的。”
柳西西指甲扣著掌心,看到他們對陸夕檸的態度,危機感越發強烈,她必須儘快懷上季牧野的孩子,到時候季家一切都將是她和孩子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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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天後,時安集團頂樓。
季牧野站在落地窗前,神色淡漠帶著三分煩躁,“還沒有查到她的蹤跡嗎?”
嚴冬低頭彙報:“沒有。”
季牧野的人跟丟了陸夕檸的車。
她和孩子,又一次消失在了他的世界。
嚴冬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,“季總,陸小姐知道我們會找她,剛出雨橋村就和人換了車,有意避開了沿途監控,所以才跟丟了。”
男人深邃的黑眸眯起,眸底覆蓋駭人的冰霜,“繼續找!”
“掘地三尺,也要把她給我找出來!”
季牧野轉過身,麵色緊繃,聲音極冷:“另外派一波人,去查一查她這兩年的經曆,事無巨細,全部查清楚。”
他嘴角噙著一抹冷笑,“尤其是她再婚的那個男人!”
嚴冬立馬應下,根本不敢去看自家老板的眼睛,飛快離開了辦公室。
京州,私立醫院。
陸夕檸早就知道再次見麵,季牧野不會放過自己。
所以她在離開雨橋村後輾轉換了兩次車,最後坐私人飛機前往隔壁城市。
她馬不停蹄投靠了好姐妹明鳶,等待女兒身體完全痊愈。
作為明家大小姐,又是娛樂圈當紅花旦,明家的安保係統全國頂尖,保密工作一流。
最重要的是,季牧野並不知道明鳶和她的關係。
自然查不到她的頭上。
小花園裡,陸夕檸剛陪女兒放完風箏,小家夥玩一會兒就累了,趴在她肩頭睡得正香。
把孩子送回去,一出來就被明鳶拉到了一旁。
她壓低聲音道,“檸檸,你還記得,你大學談的那位校草男友嗎?”
陸夕檸回想了一下道:“怎麼大家都說我大學談過戀愛?你說的是林賀年?”
明鳶拿出手機指著上麵的男人道,“人家現在姓宋,城南宋家的宋,他好像生了病,也在這家醫院住著呢。”
以宋賀年舊友的身份進了他的病房,陸夕檸不禁感歎時間過得真快。
七年的時光,記憶裡清瘦白淨的少年已然成長,雙眸緊閉。
陸夕檸歎了口氣,坐在床頭觀察了一會兒宋賀年的狀態。
等到她準備離開時,卻意外透過窗子看到了樓下病懨懨的季朝。
小家夥穿著病號服,坐在醫院露台的躺椅上,身邊陪著的是季家老管家。
他在看到出現的陸夕檸很是詫異:“少夫人,你怎麼在這?”
季朝原本雙眼呆滯,此時迅速回頭,看到媽媽的一瞬間眼淚倏地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