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朝和季則一進來就哭,“爸爸。”
季牧野望著他們被嚇壞了的樣子,心疼地摸了摸他們的臉,“對不起,爸爸嚇到你們了。”
季朝抬頭看向陸夕檸,“媽媽,爸爸沒事了嗎?”
陸夕檸點頭。
她給兩個孩子擦了擦眼淚,柔聲道,“爸爸需要休息,小朝先帶弟弟去睡覺,好不好?”
季牧野在孩子麵前,永遠多了三分溫柔。
他摸了摸他們的頭,“乖,爸爸沒事,你們先跟媽媽去睡覺。”
季朝和季則一步三回頭。
陸夕檸牽著他們離開客房,留下嚴冬照顧。
關門時,她看了一眼靠在床頭閉目養神的季牧野,他半邊臉籠在陰影當中,側臉輪廓分明。
察覺她的目光,他緩緩抬眸與她對視。
最終雙雙無言避開對方視線。
季家的家庭醫生匆匆趕來,給季牧野做了全身檢查後,發現他的情況已經穩住。
“季總,您這次的情況要比之前好很多,是哪位醫學專家為您診治,我想向他取取經。”
之前季牧野也不是沒有突然昏迷過。
兩個孩子的身體狀況並不是很好,感冒發燒是常有的事情
,每次都隻認他,不讓彆人靠近。
陸夕檸不在的兩年,他對孩子親力親為,除了工作出差,他的時間基本都花在兩個孩子身上。
季牧野沒說是陸夕檸,心裡對她針灸的本事感到疑惑,倒是一旁的嚴冬欲言又止。
嚴冬模棱兩可道:“是個中醫,用的針灸。”
家庭醫生眼睛一亮,很想問是誰。
季牧野身體問題已經很久,每次都要一個小時才能緩和過來,這次十分鐘就醒了,他作為他的私人醫生很是好奇,究竟是誰這麼有本事。
季牧野沒發話,嚴冬也不好說。
確定他的身體沒啥問題,便將家庭醫生送走。
陸夕檸哄完三個孩子睡覺之後,拿著助眠的熏香下樓,她敲了敲門,開門的是嚴冬。
她把香遞給他,“點著,能緩和頭疼。”
嚴冬接過:“夫人,你要進去看看季總嗎?”
陸夕檸的聲音從門口傳進季牧野的耳朵,聲音冷淡,沒有感情,“沒什麼必要。”
男人閉上眼睛,嘴角諷刺。
嚴冬想著屋內老板的樣子,又看了看陸夕檸無情的眼神,腦海裡靈機一動,故作為難。
“夫人,我女朋友在醫院,我得去陪她,季總這邊能不能拜托你照看一下?”
陸夕檸正要拒絕,手裡就被重新塞回了香。
“不管怎麼說,季總都是兩位小少爺的親爹,夫人你就當看在孩子的份上……”
屋內傳來男人生氣的聲音:“嚴冬!”
嚴冬咬咬牙,拚一把,單車變摩托,他對著陸夕檸鞠躬,“麻煩夫人了!”
說完人就直接跑了。
屋內,季牧野情緒起伏劇烈,俊眸此刻猶如黑曜石般閃爍,咬牙看著「心虛逃跑」的秘書。
陸夕檸拿著熏香進門。
她將香放在了床旁邊的桌子上,沒有靠太近,怡人的味道,沒有檀香那麼重,也沒有香水刺鼻,淡淡的,很好聞,讓人情緒逐漸平靜放鬆。
放完,她便打算離開。
季牧野的聲音再度響起,“多謝。”
陸夕檸沒回頭,“感謝兩個孩子吧,若不是因為他們,我未必會救你。”
男人嘴裡湧現苦澀的滋味,“確實,我若是死了,孩子的撫養權就隻能歸你了。”
不知不覺,她已經救過他三次。
陸夕檸不想和一個病人計較,很快離開客房。
寂靜的屋內,男人倚靠在床頭,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緊抿,渾身散發著清冷孤寂的氣息。
“陸夕檸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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