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是空車,車裡沒有人那刻。
季牧野緊繃的神經倏然一鬆,再次昏了過去了。
嚴冬:“季總!!!”
等季牧野再次醒過來已經是半夜。
身上衣服被汗浸濕,他掀開被子起身,聽到動靜的保鏢急忙進來,被他揮手趕了出去。
洗完澡,換好衣服。
季牧野坐在病房沙發上發呆。
屋內沒有開燈,窗外月光灑進一室銀輝,他仰頭靠在沙發背上,眼神渙散,看著頭頂沉默。
天亮後,嚴冬過來找他,卻發現他坐在沙發上睡著了,身上連毯子都沒有蓋。
“季總,查到監控了。”
“第一個紅綠燈前,陸小姐應該還在車裡,第三個紅綠燈前,車子曾在一個小巷口短暫停留,再之後就出現在事故現場,司機提前下車離開。”
“陸小姐,是不是提前知道有人要害她?”
嚴冬把昨晚緊急查到的資料遞給他。
肇事司機一個酒駕,一個賭鬼,酒駕那個當場死亡,賭鬼半死不活進了醫院。
所有信息看下來好似就是一個交通意外。
但季牧野不信。
男人精致清冷的眸底,掠過危險的暗光,“她或許不知道,但應該有察覺到什麼。”
重逢後的陸夕檸,對一切都保持警惕。
季牧野低頭,仔細查看平板電腦的交通監控。
兩輛車明顯就是衝著陸夕檸那輛車過去,尤其是酒駕的那個中年男人,衝過去時眼神決絕,表情堅定,分明就是要小車裡人的命。
他是故意的!
意識到這點的季牧野,拿著平板電腦的手無意識使勁,眉宇間蘊含著難以忽視的盛怒。
季牧野看著資料裡的全家福。
“去查酒駕那個的孩子,學校方麵是不是有人在暗地裡幫忙,給他孩子安排了一個好學校。”
嚴冬一愣,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至於那個半死不活的賭鬼……
季牧野緊眯的眸子透露著危險的信號,目光森冷異常,襯得他棱角分明的俊臉越發淩厲。
他眸如利刃:“送進去。”
嚴冬應聲,老實交代其他的事情。
“季總,還沒有查到陸小姐和孩子的位置,陸家彆墅和明家都留了人,有消息我立馬回複您。”
季牧野臉色像暗夜一樣深沉。
出院時,他路過了宋賀年的病房,男人躺在床上麵色蒼白,和六年前的少年天差地彆。
他若有所思地看著裡麵的宋賀年,對秘書說道,“安排兩個人留意這間病房。”
回到季家。
發現兩個孩子都沒有去學校,季牧野麵色冷凝,詢問他們不去學校上課的原因。
季朝眼睛紅紅:“爸爸,媽媽電話打不通。”
一旁的季則看起來也哭過。
季牧野把兩個兒子摟入懷裡,耐心解釋道,“媽媽沒事,等周末爸爸帶你們去找她,好不好?”
季朝眼角還掛著淚珠,“真的?”
季牧野點頭,“爸爸什麼時候騙過你?”
季朝總算破涕為笑。
他低頭認錯,“對不起爸爸,我們擔心媽媽,才不跟管家伯伯去學校。”
一旁的季則也有些忐忑地看著他。
季牧野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:“下不為例。”
他讓管家帶兩個孩子去書房看書,自己回了主臥,徑直走到衣帽間,裡麵還有陸夕檸的衣服。
兩年前那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