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此時……
季牧野的心思都在陸夕檸身上。
陸夕檸對他的敵意一直很重,這是季牧野近段時間再次和她見麵的直觀感受。
手腕處緊鎖的溫熱,令陸夕檸不適,男人的話更讓她胸口憋著一股散不去的悶氣。
她用力將他推到了一旁樹下。
動作太過突然。
季牧野並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,等他意識清醒時,人已經被她壓在了樹乾上。
男人眉眼清朗俊逸,安靜時像潔白無瑕的梨花,偏偏冷心冷情,為己身鍍上層層寒霜。
他眸色陰鬱,卻忘了推開她壓在自己胸膛處的手,古井無波的眸子動了動,暗色翻湧。
他語氣很平淡,心裡卻掀起滔天巨浪:“為什麼這麼恨柳西西,就因為那頓飯?”
陸夕檸沒說話,雙目冷然看著他。
季牧野蹙眉:“陸夕檸,我與你婚姻五年,並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。”
她怒極反笑:“沒有嗎?”
陸夕檸眼底的嘲諷太明顯,季牧野想要問清楚,院門外卻傳來柳西西哭喊的聲音。
她後退一步,拉開彼此距離。
陸夕檸對他揚起平靜的笑,“趕緊去護你的小情人吧,這一次,我可不會輕易放過她。”
季牧野餘光瞥了一眼外麵,緩緩站直了身體,黑色襯衫貼著樹乾的部分留下些微印記。
他和陸夕檸之間籠罩著一股散不去的黑霧,尤其是經過這次季朝和季則的事情。
“孩子的事,我已經讓嚴冬去查,如果這件事情和柳西西有關係,我不會阻止你,還會幫你。”
“但是……”
陸夕檸直接笑出了聲音。
季牧野喉結滾動,眼神不解,“你笑什麼?”
“你查柳西西是你的事情,我查她是我的事情,現在我已經查清楚,自然要付出行動。”
“至於你的那些話,留著給自己聽吧。”
“季牧野,你儘管袒護她,接下來,就看護著她的你厲害,還是護著我的男人們厲害了。”
季牧野冷冷拋出問句,“男人們?”
風吹起陸夕檸耳側的碎發,纖細的手指將頭發隨意撥到耳後,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。
陸夕檸勾唇:“是啊,男人……們。”
這兩年,她耗費了諸多心神,結識了各行各業的人脈,雖然單挑一位出來比不上季牧野,耐不住她認識的人足夠多。
一根筷子再厲害,也比不過一把。
不是嗎?
季牧野冷白的肌膚染上怒色,渾身繃緊,幽深的眸子壓抑著內心的憤然,聲音也略帶恨意。
“陸夕檸,你就這麼……”
陸夕檸自嘲一笑:“這麼什麼?”
她繼續道,“這麼……水性楊花?不甘寂寞?”
聽到她如此不客氣的自我嘲諷,季牧野疏冷一張臉,喉結滾了滾,一雙俊目漆黑深邃。
他冷冷垂眸:“你不要這麼詆毀自己。”
這樣的話,搭配男人一張世間難尋的神仙臉蛋,換做一般的女孩子,或許早就棄械投降了。
陸夕檸的位置,正好可以瞧見門外昏倒在地的柳西西,她見季牧野一直沒發現柳西西沒聲了,特意側開身子,讓他能夠看見院門外倒地的女人。
“季先生,你的小情人半天沒聲了,你再不送醫院,恐怕不用我出手,老天爺就把她垃圾回收了。”
季牧野順著她的視線看去。
這才發現柳西西趴在地上,隱隱有血光。
他打電話叫來了司機,把柳西西送去醫院。
離開前。
他喊住陸夕檸:“現在彆動柳西西,我們之前對她有承諾。”
陸夕檸輕輕一嗤:“那是你們的承諾,她幫過你,關我屁事。”
她轉身頭也不回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