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冬還想開口挽留,但陸夕檸直接走了。
季牧野拉開一道縫,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背影,臉色越發深沉。
嚴冬回到病房,看到季牧野靠在沙發上補眠,微微鬆了一口氣,老板沒聽到那些話就好。
陸夕檸到醫院樓下時,司機已經在路邊等著。
她坐上車,回想今天的事。
上次她讓猴子接的那個客戶,是宋賀年的父親,他為了剛找回來的兒子求到了ZN實驗室。
剛好她在京州,便來醫院看看。
宋賀年的身體在大學的時候便不是很好,常年勤工儉學,賺的錢除了學費都寄回了當時的父母家裡,常年營養攝入不足,瘦弱蒼白。
即便如此,他也依舊是A大的高冷校草。
那張臉確實帥氣逼人。
宋父好不容易找回親生兒子,又出了這事,頭發都白了一半,疲態儘顯。
這件事她既然應了下來,人肯定是要救的。
陸夕檸先回家陪女兒玩了許久,等時間到了再去接季朝和季則。
誰知,剛下車就看到了季牧野。
這一次他身邊倒是沒有柳西西的陪伴,獨自一人站在車邊,看著陸陸續續放學出來的孩子們。
季朝和季則穿得陸夕檸給他們定製的衣服,色彩鮮豔,明朗活潑,開心地朝著陸糯糯本來。
“妹妹!”
手裡拿著三個糖葫蘆的陸糯糯,聽到聲音抬頭,對著季朝和季則揚了揚手裡的糖葫蘆。
“給,哥哥吃。”
季朝和季則一人收獲了一串水果糖葫蘆。
小家夥的手裡還有一串,她可是特意等兩個哥哥放學一起吃。
三小隻吃得正歡時,聽到了季牧野冰涼涼帶著指責的話,“你就給孩子們吃這些垃圾食品?”
陸夕檸正在給小團子剝糖紙。
聽到男人的話,臉色倏然冷了下來,她抬眸看向季牧野,眼裡如死水一般寂靜無聲。
季朝和季則拿著水果糖葫蘆的手一頓,咬也不是,不咬也不是,躊躇地看著自己的媽媽。
陸夕檸垂眸,眼裡溫柔流淌。
她揉了揉他們的頭說道,“沒事,少吃點,回去我們刷牙就好了。”
陸糯糯才不理會季牧野的話呢。
她專注又認真,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自己手裡的草莓糖葫蘆,眼睛一亮。
“哥哥,好甜!”
她把糖葫蘆的草莓尖尖遞到季朝麵前,示意他咬一口試試,臉上表情活潑靈動。
等季朝咬了一小口後,她又遞給季則嘗嘗。
後者不等她開口就咬了一口。
季則眼神清亮,讚歎道:“這顆確實好甜!”
一顆草莓很快被三個孩子分享完。
季朝和季則也把自己手裡的水果糖葫蘆和陸糯糯分享,小團子美滋滋都嘗了一口。
陸糯糯把第二顆草莓遞到了陸夕檸麵前時,季牧野正欲開口。
他看著女人嫣紅的薄唇,與草莓外麵的糖漿輕輕碰觸在一起,潔白的皓齒淺淺咬了一小口,腦海裡突然浮現某一次的場景,喉結滾動。
季牧野覺得嗓子有點乾、有點渴。
他撇開臉。
不去看陸夕檸和女兒的互動。
眼神落在季朝和季則身上,在季家他從不讓他們吃這些垃圾食品,小孩子吃多了容易蛀牙。
陸夕檸嘗了一小口,就讓陸糯糯自己吃。
這些水果糖葫蘆是家裡廚師定做的,水果、糖漿用的都是頂好的食材。
為了符合孩子們的胃口,每一串上麵隻有三顆水果,外麵裹了薄薄一層糖漿,咬上去能聽到清脆的聲響,嘗起來也不會太甜太膩。
才不是季牧野口中的垃圾食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