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陸糯糯沒有跟她去接兩個哥哥,此時正在樓上書房和育兒嫂玩。
趁著這個時間,陸夕檸儘可能用季朝和季則能理解的話,來和他們解釋這段時間和季牧野冷淡關係的緣由。
誰知季則突然問她,“媽媽,你是不是在和宋叔叔約會?”
陸夕檸聽到兒子的話愣了一下,回神解釋道,“媽媽和宋叔叔隻是朋友。”
季朝也湊了過來,好奇地看她,“那媽媽以後會和其他叔叔約會嗎?”
兩個兒子似乎很執著她和宋賀年的關係。
陸夕檸摸著他們的頭發笑的溫柔,沒有多言,“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準。”
總之,季朝和季則算是哄住了。
晚上等他們入睡後,陸夕檸來到書房,關上門的瞬間冷了臉。
她給耗子和猴子分彆留了言,查一查是誰在兩個兒子麵前亂嚼舌根。
翌日深夜,某會所門口。
剛從裡麵瀟灑出來的方城一臉酒氣,他本想去附近巷子解個手,拉鏈剛拉下來就被人套麻袋拖到了巷子深處,痛苦的哀嚎持續了很久都沒有停下。
等他好不容易在幽黑的巷子裡醒來,等待他的又是另一夥人的麻袋。
這一次,直接廢了他耍流氓的家夥!
“聽說了嗎?昨晚方子豪爸爸被人給廢了!”
“活該!他這些年仗著家裡那點勢力,可沒少禍害好人家的姑娘。”
“方子豪跟他爸爸一個德行,之前還在我兒子麵前說,離婚的媽媽都是出軌、賤貨的臟話,給我氣得把他狠狠揍了一頓!”
“我家孩子也是,跟著他都學壞了……
”
陸夕檸漠然聽著周圍的議論聲。
沒有孩子在跟前,她永遠冷著一張臉,如清晨帶著露珠的竹葉,散發著清冷優雅的淡淡香氣。
季牧野今天因為會議來得晚了一些,他手裡還捧著一束厄瓜多爾玫瑰星河。
看著遞到麵前的花束,陸夕檸怔了一下。
她奇怪地看他,“做什麼?”
男人從來沒有在這麼多人群麵前,捧著一束花送人,他略帶僵硬道,“收下。”
陸夕檸直接拒絕,“我不要!”
季牧野脖頸間的青筋已經繃緊,強有力的注視聚焦在她臉上,“宋賀年能送,我不能?”
反正不管他說啥,陸夕檸就是不收花。
送花本就是一件招搖的事情,何況還是季牧野這樣一個清冷矜貴的帥氣男人。
“季朝和季則早上問我,是不是討厭你。”
陸夕檸但是沒想到同樣的話,兩個兒子也問過他。
她皺眉道,“這和你送花有什麼關係?”
季牧野看似巍然不動,實際黑眸早已翻江倒海,他沉著臉說道,“他們覺得,你連宋賀年的花都收,卻不收我送的,是不喜歡我。”
陸夕檸想也不想道,“本來就不喜歡啊。”
季牧野:“……”
他眼睛濃稠得仿佛深淵,咬著後槽牙,“季朝和季則這年紀本來就敏感,容易多想。”
“你收下花,我們一會兒在孩子麵前假裝一下,不然他們會多想。”
陸夕檸覺得沒必要,卻被季牧野下一句話釘在了原地,冷著臉接過了他遞過來的花。
直覺告訴她有哪裡不對勁,但緊跟著響起的放學鈴聲,讓她來不及多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