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來得及甩開季牧野的手,陸夕檸另一隻手又被周迦妄握住,漂亮的杏眸來回轉了一圈。
陸夕檸:“鬆開。”
用力抽了抽手沒有成功,反而被握得更緊,她對兩個男人的行為感到無語至極。
如果無語有形態,此刻陸夕檸的額前定然滑下三道黑線,這兩個男人有完沒完!
一個冷漠如冰,一個溫潤如水,季牧野和周迦妄兩道視線在空中交彙,誰都沒有鬆手。
陸夕檸咬牙:“我再說一次,鬆開!”
察覺到她聲音裡的怒氣,周迦妄先一步鬆開手,他垂眸去看陸夕檸的手腕,擔心自己剛才的力道弄傷她,誰知剛送手人就被拉走了。
季牧野拽著她的手往外走。
周迦妄急聲追了出去:“檸檸——季牧野,你放開她,你要帶她去哪!”
壓抑的低氣壓籠罩在男人的四周,一出包廂的門就將她打橫抱起,快步朝著門口的方向走。
“季牧野,你放開我!”
陸夕檸用力去掰他的手,指甲劃破他的手背,而他卻跟沒有知覺一樣緊緊攥著她的手腕。
黑色的邁巴赫就停在門口。
司機看到他抱著一個女人出來,瞳孔放大,等他看清季牧野懷裡女人是陸夕檸時,急忙拉開後車座的門,整個心都提了起來,一句話都不敢問。
季牧野右手穿過她後腰的同時,骨節分明的白皙大掌,緊緊握住陸夕檸兩隻手的手腕,左手抱膝,將她穩穩固定在懷裡。
黑色西裝在夜色裡散發著冷冽淩厲的氣息,他雙眉緊鎖,視線聚焦在她染了怒意的眼睛上。
他隨意瞥了一眼自己手背上的抓痕,輕嗤了一聲,“你要是還不夠解氣,可以繼續抓。”
“季牧野,你有病吧!”
陸夕檸也不知道這個狗男人的力氣,怎麼會這麼大,之前還半死不活,動不動就昏倒,現在卻可以抱著她且單手禁錮住她兩隻手腕。
司機等他上車,立馬就關上了車門。
看到後麵追出來的周迦妄,都不願季牧野發話,直接跑回了駕駛座,鎖車門,踩油門,升起前後的隔板,飛快駛離周迦妄的事業。
他身後緊跟出來的周梓悅,擰眉說道,“阿妄,你怎麼不早說你也在這裡吃飯?”
“你要是早點說,我也就不用托關係預約包廂了,直接和你一起……阿妄,你去哪!”
剛才要不是被周梓悅臨時拉住,周迦妄早就追到季牧野,也不會眼睜睜看著陸夕檸被帶走。
他離開前就叮囑過餐廳服務員,費用直接從他會員卡裡劃,現在他根本聽不到周梓悅的話,找到自己的車就急匆匆追了上去。
黑車邁巴赫後座,整個人被禁錮在男人懷裡的陸夕檸,眼睛都快要冒火了。
她直接朝著他的脖頸咬了過去!
直到嘴裡嘗到鐵鏽味,男人依舊是不吭不響,眉頭都沒有擰一下,任由她發泄內心的不滿。
“夠了嗎?不夠,咬這邊。”
季牧野把另一邊完好的脖頸,湊到陸夕檸麵前,漆黑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。
陸夕檸嘴角還有血跡,感受到男人抱著她的力道,她氣憤道:“季牧野,你到底要乾嘛?!”
他就這麼沉默地看著她。
靜謐的車內,隻有她咬牙切齒的掙紮聲。
時間仿佛就此凝固。
在看到男人低頭湊近她的那一刻,陸夕檸瞳孔猛地凝固,迅速撇開臉,臉上都是嫌棄的樣子。
突然,男人的聲音自頭頂上方想響起。
“哪次不滿意?”
陸夕檸滿頭問號,不明白他在說什麼。
“哪次讓你不滿意,你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