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景徴出事。
陸夕檸當晚就飛去了C國。
本來想把女兒一起帶走,但季牧野主動提出照顧三個孩子,事情緊迫,她也隻能同意了。
落地C國機場時,天色將明。
消息是出國辦事的傅君珩給她的,陸夕檸一路上都在閉目思索景徴這件事的處理方法。
飛機剛停穩,她就透過機窗看到了幾十米外的十幾輛車子,全部都是改良款的防彈車,清一色黑色套裝的男人們等候在車旁。
最中間車輛的後車門,被人從外拉開。
一身煞氣的男人從車上下來,與他臉上刀疤的凶狠不符的是,他手裡拿著的那件白色女款厚外套。
相較於國內初秋的溫度適宜,C國的氣溫要更冷一點。
剛出機艙,傅君珩就已經等候在樓梯下。
她沒有去接外套,問道:“景徴現在人在哪?”
傅君珩嗓音沉了沉:“地下黑城。”
那雙漂亮的杏眸,蓄滿了暴風雨來臨前的暗沉,陸夕檸聲音漠然道:“現在就過去。”
她等不了一刻!
景徴之所以急衝衝來C國,是因為他那個出生沒多久就被母親丟棄的親妹妹,有消息了。
過去的路上。
傅君珩把後續查到的事情,都和她說了一遍。
“景徴被騙了,女孩手裡的長命鎖,確實是他給妹妹的那個,但女孩不是他妹妹。”
那個女孩是個賭鬼,長命鎖是她從死人堆裡扒出來的,意外得知景徴在重金尋找妹妹,見手裡的長命鎖和對方的一樣,便起了假冒的心思。
陸夕檸是知道景徴一直在找妹妹的事情,當初也托了不少關係幫他,但消失始終石沉大海。
“景徴是醫生,哪怕這麼多年沒有見過妹妹,應該也不會那麼輕易被騙才對。”
傅君珩歎了一口氣:“問題就出在這!”
“他也看出那個女孩不是他妹妹,便給了女孩一筆錢,拿到了她發現鎖的地址,居然獨自一人來地下黑城,你說他是不是愚蠢,這裡什麼陰暗事沒發生過?就他那長相來這裡骨頭都得被嚼碎了。”
陸夕檸一邊聽傅君珩說,一邊放大手裡平板裡麵地下黑城分布的三維立體圖。
這是傅君珩過去安插過去的暗哨,曆經千辛萬苦遞出來的消息。
光看圖片,就可以想象到裡麵空間布局的恢弘。
完全就是一個獨立的城市。
陸夕檸閉上眼睛,憑借超強的記憶力,把地下黑城的布局全部在腦海裡勾勒了一遍。
很快就將它的所有信息,都印刻在了大腦。
她沉聲叮囑:“一會兒見機行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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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黑城。
是不夜城,也是C國著名的三不管地帶。
這裡充斥著血腥和暴力,一言不合就是人命的代價,聚集了整個C國的黑暗勢力。
在這即便發生再混亂恐怖的爭鬥,都不會有人敢出麵幫忙,甚至連醫院都把這劃分到黑名單。
一到夜晚,這塊地域就會出現各種飄飄欲仙的人群,打架鬥毆是這裡的常態,哪怕人沒了,也隻會被丟到野狗的麵前,任由它們啃食吞噬。
陸夕檸看著車窗外蕭條破敗的房屋,這塊土地在百年前曾被炮火轟毀,到處都是碎石。
從車子進入這塊地域開始,橫七豎八躺在路邊的流浪漢,就紛紛搖搖晃晃地起來,眼神裡都是讓人膽顫的邪惡,衍生著各種各樣的罪念。
越往裡麵,人越多。
兩側路邊散落著很多衣服,眼神渾濁的男人們,肢體扭曲,仿若行屍走肉般從破屋裡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