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的劉雄成,突然站了起來。
他說話的聲音有些發抖:“我想起還有一些事情要辦,先走一步了。”
他以為陸夕檸會攔著他,結果對方什麼都沒做,什麼都沒說,就連劉詩然都很詫異。
就在劉雄成以為自己已經成功離開,避過房間裡的拷問時,推開門,撞上了對麵的視線。
倚靠在牆上的傅君珩,姿態慵懶地把玩著手裡的刀,聽到動靜抬眸,臉上的刀疤讓人不寒而栗。
房門兩側站著十幾個黑衣保鏢。
地上還跪著兩個秦路堯給張生男安排的保鏢,鼻青臉腫,兩條胳膊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著。
身後傳來女人冷漠的聲音:“我讓你走了嗎?”
下一秒!
傅君珩手裡的那柄小刀,以極快的速度擦過劉雄成的耳朵,狠狠插進後麵的玄關櫃門。
而劉雄成的耳朵,直接被砍下了半個。
“啊!”
痛感慢了半拍,等劉雄成看到地上掉落的半隻耳朵時,整個人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,一股難聞的液體彌漫,在地毯上留下令人作嘔的痕跡。
陸家保鏢直接把劉雄成綁起來,丟在角落。
掉在地上的半隻耳朵,被塞進了劉雄成的嘴裡,在他要吐出來之前,一條從廁所拿出來的粗糙地巾,狠狠堵住了他的嘴。
血腥味在他口腔中蔓延,手上的耳朵還在不停滴血,看到這幕的劉詩然已經傻眼了。
陸夕檸拿出之前的硬盤,放在桌麵上。
“這是從你父親電腦裡拷貝出來的視頻,裡麵有什麼,劉記者應該比我更清楚吧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,她特意看了一眼沈父的位置。
陸夕檸的意思很明確。
如果她還是不願意說實話,就隻能播放硬盤裡的事情了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。
在陸夕檸把硬盤連接電腦的時候,劉詩然猛然出聲,人也跟著衝了過來:“不要——”
“不要放!我不是故意的,我無心的!”
“那天是茉莉的生日,她爸爸媽媽有事回了老家,我怕她一個人孤單,才特意邀請她來我家過生日,我還給她準備很精美的生日禮物。”
她語氣慌亂,眼神驚恐。
一邊說,還一邊不停地點頭,似乎通過這種方式,就能證實自己話裡麵的真實性。
劉詩然閉上眼睛,深呼吸一口氣。
“是他,是他喝醉了酒!”
“趁著我去下樓,去小區門口拿蛋糕的時候,把茉莉給、給玷汙了。”
她睜開一雙紅彤彤的眼睛,聲音哽咽。
“十分鐘!我真的就下去了十分鐘。我沒想到他會突然回來,還對茉莉做了禽獸不如的事。”
隨著她話音的落下,眼淚也隨時就躺下來。
聽到劉詩然這些話的沈母,早已經淚流滿麵地撲進了沈父的懷裡,“都怪我,都怪我!”
“如果不是我非要回去看病重的外婆,又碰上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大暴雨,我們就可以趕回來給茉莉過生日,她就不會被欺負了,都是我的錯。”
沈父歎了一口氣,輕拍她的後背。
“老婆,這不是你的錯,你彆自責,如果有罪孽要受,一切都報應在我身上吧。”
沈母抬頭:“不!這怎麼能怪你,明明……”
“是劉雄成,這個惡魔!”
她一把推開沈父,衝向了門口被藏起來的劉雄成,一腳又一腳,狠狠踹向作案工具。
劉雄成被綁著無法動彈,隻能任由沈母踹向脆弱之處,疼得他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。
踹完劉雄成,沈母躲在地上大哭特哭。
“我的茉莉……都是媽媽的錯,是媽媽對不起你,來世我們在做母女!”
沈母朝著房間陽台的方向衝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