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輪椅上的周妮娟,麵色焦急,看著屋內賈允柔和周希樂身上的狼藉,氣的胸口劇烈起伏。
她被保鏢推進到周家主樓門口,剛做好手術的傷口也在麻藥散去後,開始一陣陣發痛。
周妮娟憤怒地質問:“你就一定要我們家破人亡才滿意嗎?彆忘了,周家養了你三年!”
麵對她如今依舊不認為自己錯了的態度,陸夕檸在心中冷笑,這女人的氣焰可真是旺盛。
“三年三千萬……”
“周家不愧是港城鼎鼎有名的首富,你們多養幾個就不用打工了,直接當投資不是更好?”
周妮娟被她的話堵住嗓子,轉念一想又覺得是她不知好歹,明明是周家給了她一個富貴的開始。
“如果不是我們給了你那麼好的教育,你後來能考上京州A大,嫁入季家當富太太?”
周迦妄:“奶奶,你彆說了!”
“我為什麼不能說?我偏要說!”年紀大了喜歡說教的周妮娟,坐在輪椅上還不知悔改。
“陸夕檸,做人不能忘恩負義,更不能忘本,你今天在周家做的事,已經構成了犯罪。”
主樓門口的玄關和客廳有一個台階的落差,她邊說邊對著身後的保鏢招手,要他將她的輪椅直接從台階抬上去,這樣遠距離讓她發揮不足,
“不想接受法律審判,你就趕緊給我跪著活出周家,彆真以為我周家沒人了!”
砰一聲。
子彈穿透了麵前男人的肚子。
周妮娟瞬間噤聲!
就在她疑惑保鏢為什麼不聽她指令時,輪椅被人從身後一腳踹出去,她也被這股力道甩了出去。
身後傳來男人冷漠到極致的聲音。
季牧野:“我娶她關你屁事?”
他一米九的身高本就極具壓迫感,何況現在的周妮娟還癱倒在地,看他的眼神裡滿是恐懼。
季牧野冷冷嗤笑:“季家選兒媳婦,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一個老太婆在這說三道四?”
周妮娟啞然:“……”
聽到動靜的陸夕檸轉頭看過來,看到出現在這的季牧野,她微微蹙眉。
這時候他不是應該在醫院陪女兒嗎?
之前手腕本就扭傷的周妮娟,危急時下意識用手撐地,剛包紮好的手腕又傳來了一陣劇痛,受傷程度比在地下室的時候更嚴重了。
最重要的是!
肩膀處被陸夕檸狠狠紮進去的手術刀,在周妮娟被送往醫院之前,被景徴拔出來又在她大腿上紮了好幾刀,會痛會流血,但不傷及要害。
就算是讓人來評判傷情,也頂多是個輕傷。
但痛感卻是實打實的!
以至於周妮娟現在站都站不起來。
而此時,也不知道陸夕檸打中了體內的哪個器官,肚子上的痛意直接讓周震青疼倒在地。
他不是不想反抗,而是因為……
這屋內一半黑衣保鏢的槍口,對著苟睿波父女。
剩下的一半都在對準他!
陸夕檸吹了吹左手拿著的銀色小可愛,另一隻手的槍口,居高臨下對準周震青的心臟。
她收回短暫停留在季牧野身上的視線,斂眸看向地上趴著的周妮娟。
陸夕檸語氣懶懶道,“怎麼不說了?”
“你不是挺能說的嗎?繼續啊。”她笑著望向狼狽趴在地上的周妮娟,眼裡一片冰冷。
“還真彆說,你瞬間的聲音配著你兒子、情人和私生子痛苦的哀嚎,聽起來還挺順耳的。”
之前送周妮娟過來的保鏢,是個生麵孔,她以為是新來的,此刻才發現他是季牧野的人。
“你是故意把我帶過來的!”
發抖的聲音,帶著濃濃的悔恨和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