彆人問,她詫異。
彆人怒,她微笑。
陸夕檸看向極力壓製怒意的木素羽,反過來詢問道,“這個就要問景太太了,看剛才你如數家珍的樣子,應該比我更了解景徴的家庭情況吧。”
聽到她似有所指的話,木素羽臉色不佳,一句「我也不是很清楚」結束了話題。
都是一個圈子裡混的,大家都是人精。
何太太見木素羽此刻的樣子,再聯想她剛才說的那些話,心裡頓時都有了一些答案。
“時間不早了,我去喊樂樂下樓,好讓她和景愉多了解一下彼此,畢竟以後是要過一輩子的。”
她告彆陸夕檸和木素羽,轉身朝電梯走去。
等她一走,木素羽意味不明的眼神,緊盯著麵前的陸夕檸,猜測道,“你是景徴的金主?”
陸夕檸故意給了她一個「你懂的」眼神,目光柔和看向不遠處正在茶歇桌旁,給她拿點心的景徴。
她模棱兩可地說道,“他對我很好,我很喜歡他這個……家人。”
家人?木素羽皺眉。
景徴這樣的私生子配有什麼家人?他就該活在下水道裡苟延殘喘,最後發爛發臭地死去!
但現在她還不能讓麵前這個女人知道,景徴和景家的關係,如此才能更好地從她口中套出話。
木素羽勾唇:“是嗎?那挺好的。”
“陸小姐,實不相瞞,我認識景徴的媽媽,她看到兒子現在有暖心的人陪在身邊,一定會非常開心的,不過你剛才說的轉移財產……”
見她果然上鉤。
陸夕檸假裝看了看四周,確定沒有人在附近,湊到身邊,故意壓低聲音和她說著悄悄話,“這事我隻和你一個人說,景太太可不能告訴其他人。”
木素羽眸光微閃,點點頭。
而陸夕檸也體會到了胡說八道的快樂。
“其實這事情,我覺得景徴爸爸做得也挺不厚道的,他再不喜歡家裡的女人,也不能……”
說到這裡,她故意停頓了一下。
給人一種想說又不能說的錯覺,引得木素羽情緒上湧,深呼吸一口氣,克製道,“不能什麼?”
陸夕檸聲音一點一點放輕。
木素羽豎起耳朵,深怕錯過重要信息。
“景徴爸爸雖然和彆的女人領了證,但一直不愛她,就連平時的夫妻生活都是關燈後找人代替,這事那女人都不知道,他們的那個孩子啊,是女人試管的,兩個人根本沒有什麼感情。”
她一邊胡說八道,一邊觀察木素羽的臉色,見她咬肌繃緊,又繼續補充了後麵的話。
“他爸爸在和那女人結婚之前,早就已經讓人做好了公證,名下所有財產都留給景徴這個……在愛中誕生的孩子,也是他唯一期盼的兒子。”
“不過他爸爸也挺可憐的,每天都要麵對不愛的女人,厭惡的兒子,這日子過得真夠憋屈的。”
陸夕檸總算是體會到瞎說的魅力,尤其是看到木素羽明明很生氣,又要偽裝沒事的樣子。
啪一聲。
伴隨著一顆顆珍珠落在地上的聲音,木素羽手腕上的珍珠手鏈,被她自己用力扯斷。
陸夕檸驚呼:“哎呀,景太太你沒事吧?”
她一邊招來服務生撿珍珠,一邊輕聲關心木素羽,冷漠的杏眸配上敷衍的關心,多了幾分不羈的驕縱感,仿佛她就是個看似冷豔實則草包的傻子。
“景太太你的手腕沒受傷吧,都怪我,沒事說什麼老一輩的故事,你一定不會和我計較的吧?”
這句話和木素羽前麵讓景徴彆生氣,簡直是異曲同工,直接把她氣得整個人快要冒煙了。
“景太太放心,雖然我不知道他爸爸是誰,雖然景徴過去姓景,但我覺得他爸爸肯定不是景先生,八卦嘛,聽聽就好了,你可千萬彆誤會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