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夕檸挑眉:“是又如何?”
她也沒想過自己的手段能瞞過這隻老狐狸,比起這個男人看穿她的意圖,陸夕檸更想去找景徵。
耗子說沒有看到景徵離開何家,這段時間也沒有其他的車子從這離開,帶來的保鏢也已經在附近搜索。
一個為前途渣到底的男人,還不配得到她的尊敬。
陸夕檸轉身就要走,卻又聽到景裔問她:“你和商檠什麼關係?”
他半眯起眼睛盯著麵前的陸夕檸,比起裡麵的兒子,景裔更關心她和商檠的身份。
話題突然一轉,陸夕檸微挑了一下眉頭,模棱兩可道,“你覺得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。”
反正都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。
看著她離去的背影,景裔眸色漸沉,目光轉向一樓被眾人恭維在中間的中年男人,一個商檠身邊的走狗也能得到如此的地位,讓他對更上一層位置的野心越發蓬勃。
二樓逐漸恢複寂靜。
因為今天這場宴會賓客的身份都很特殊,景愉是客客氣氣被帶走的。
木素羽目光追隨著兒子離開。
等這邊沒人後,她才憋著一口氣找到景裔,質問他,“你是不是偷偷轉移財產要給景徵那個私生子?”
景裔麵色冷峻瞥了一眼她,“做事前先動腦子。”
“為什麼不直接回答我?你是不是心虛!”
麵對他幾十年如一日的冷麵相對,木素羽心裡的委屈驟然爆發。
她咬牙切齒道:“當初我就說讓你早點處理掉那個女人,你偏偏不願意,後來被她拖下水導致幾年無法升職,難道還沒有長記性嗎!”
“你彆忘了,當年要不是我們木家出手,你能走到今天的位置?”
聽到耳機對麵木素羽的質問,陸夕檸勾起嘴角。
果然愚蠢是基因裡自帶的屬性,一個殺豬匠和保姆的女兒,即便接受了木家幾十年的栽培,也依舊沒有高瞻遠慮的眼光。
彆說這事情是陸夕檸瞎編,就算是真的,木素羽就這麼當麵質問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,就已經犯了大忌。
如今的木家,雖然依舊財力過人,但她顯然忘記了,現在站在她麵前的景裔,早就不是當年需要靠木家財力才能往上走的少年。
果然!
聽到她幾十年如一日的話語,景裔的眼神瞬間變換。
抬眸時,他眼底的神色,已經從對她的漠然轉變為嘲諷,毫不留情地用直白的話語,揭開了木素羽身上的偽裝布。
“你們木家?木素羽,你真以為當年的事沒人知道?”
男人眼底的不屑,直接擊碎了木素羽的自尊。
她強裝鎮定: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家世、父母、名字……到底是誰鳩占鵲巢,需要我提醒你?”
看到女人眼底的惶恐不安,景裔沒有一絲憐香惜玉的心疼,冷漠起身離開了她的視線。
路過一個花瓶時,略有深意地瞥了一眼。
最後還是抬步直接離開。
至於景愉那個兒子,連根都是爛的,可不配他花心思救出來。
一樓已經找到景徵的陸夕檸,聽到耳機對麵木素羽崩潰的咒罵聲,還有男人離開的腳步聲,立馬吩咐人去把東西重新取回來。
剛才她趁著人不注意,在花盆裡麵埋了監聽設備。
何錦盛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不是傻的,等他冷靜下來一定會重新翻查每一個休息室,得先他一步把所有潛藏的危險都剔除掉才行。
看著衣衫淩亂的景徵,她心疼道:“景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