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耗子被抓了。”
陸夕檸緊抿著嘴唇,神情嚴肅而憂慮,心裡有一股暴雨欲來的凝重感。
耗子一直是她手裡隱藏的王牌。
他素來在暗處行動,這些年從未在人前出現,除了自己人並沒有人知曉他和她的關係。
就連上次他帶人前往港城救陸糯糯,都是帶著遮掩容貌的麵具。
傅君珩聞言眼神一沉,緊緊皺著眉頭。
怎麼會這麼巧?
他在國外的產業被一股不知名的勢力攻擊,損傷嚴重,好多手下被帶走。
而耗子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被帶走?
聽到傅君珩那邊的情況,聯合耗子被抓走的事情,陸夕檸沉靜的眼底迸射出冷光,輕聲道,“我們這是被盯上了。”
她從不信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巧合。
傅君珩臉上沒有了疤痕之後,五官顯得更加俊美精致,看向陸夕檸沉聲道,“我得回C國一趟。”
那麼多兄弟出事,他作為老大不能置之不理。
“你放心,我立馬安排人去查這事,一定把耗子完好無損帶回來。”
耗子這些年之所以讓人查不到行蹤,很重要的一個點,就是他的居所從來不是固定的存在。
他熱衷於旅行和冒險。
今天在原始森林,明天可能就在深海垂釣,後天又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。
即便是陸夕檸她們要聯係他,也都是通過郵件聯係。
耗子的計算機天賦,迄今都沒有遇到過一個對手,各種身份靈活運用的本事,更是他的保命符。
哪怕她們所有人都被抓,陸夕檸都覺得這些人裡麵不會有耗子。
但現在!
最不可能被抓的人,就是這麼在轉機途中被抓了?
陸夕檸眉眼在沉思之際顯得愈發清冷和漠然,很難想象這個藏匿在背後的人,到底是怎樣的一個角色。
“嗯,你回去後直接找景徵。”
“我在他那邊放了一份名單,都是這些年與實驗室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人。”
傅君珩知道那份名單是她的底牌。
不是萬不得已的時刻,她不會去動用那份名單上的關係。
他安慰她道,“耗子也不是束手就擒的人,他手上保命的本事,還有手底下的能人很多,一定不會有事的。”
現在傅君珩更關心的一點是……
陸糯糯留在國內,等同於把陸夕檸的軟肋,敞開放在對手的麵前。
“孩子要我帶走嗎?”他征求她的意見。
陸夕檸搖了搖頭,“不用,讓糯糯留在我身邊更靠譜一些。”
不管怎麼說,國內在禁止某些武器方麵嚴格,但是在外國就不一定了。
她對著傅君珩叮囑道:“你一定要注意安全,平安回來。”
明亮的室內燈光下,男人漂亮的眼睛深深看了她一眼,揚起嘴角的弧度道,“放心,一定平安回來。”
傅君珩剛離開,陸夕檸又接到了一個電話。
而此時,季牧野所在的病房,經過這些天強效藥的治療,他身上的傷口已經在逐漸結疤,也已經可以換上病號服。
陸糯糯趴在窗邊的沙發上,數窗外樹上的小黃花。
突然「咦」了一聲。
她跑到窗戶邊對著上車的傅君珩揮手,大聲喊著:“傅叔叔——”
似有所感的男人,回頭看向了季牧野病房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