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律行看著前方吃醋的男人,扯了扯嘴角也進去了宴會現場。
不少相熟的世家子弟,很快過來和他打招呼。
商月菱身上的禮服還是從莊甜那邊借的,這次要不是有莊甜在,她也沒有機會留在遊輪上,更不可能看到這一幕。
“陸夕檸!”她咬牙切齒地看著不遠處的女人。
莊甜看到她臉上的憤恨,拍了拍她的胳膊提醒說道,“這裡人多,不要讓人看了笑話,小不忍則亂大謀,她就是喜歡在男人麵前裝出一副冷靜的樣子,你要是生氣發怒就中計了。”
“甜姐,你難道就不生氣嗎?你不是喜歡季牧野,看到他和前妻糾纏在一起,你就一點火氣都沒有?”
她們兩個人站在宴會相對靠近角落的禮桌旁,手裡端著的香檳,目光不約而同都落在陸夕檸的身上,視線一冷一熱。
莊甜嗤笑道:“生氣有用嗎?我之前就是氣不過,到她麵前說了兩句,結果莊家就收到了季家的警告,你以為她的實驗室為什麼能夠如日中天,還不是靠著她背後的那些男人。”
從莊甜幫她留在皇家遊輪上的那刻起,商月菱已經把她劃分到了自己的陣營。
她喜歡季牧野,她喜歡商律行。
兩個男人又都和陸夕檸糾纏在一起,她們之間有一個共同的敵人:陸夕檸。
商月菱眸光微暗,唾棄道,“狐狸精!”
“月菱,這些話可不能在男人麵前說,我就吃過虧。”莊甜故意放低自己的姿態,用這種辦法催化商月菱內心對陸夕檸的怒意。
她唇瓣掠過一閃而過的譏諷,在商月菱視線看過來時,故作歎息道,“她比我們要聰明,知道在男人麵前立女強、獨立的人設,你看季牧野和商律行是不是被她拿捏死死的?”
這話說的商月菱心裡更生氣了。
“她不過就是一個生了三個孩子的殘花敗柳,也不知道是不是給我哥下蠱了,他寧願幫她也不願意幫我。”
莊甜也知道商家在給商月菱安排和其他家族聯姻的事情,也知道她用了很多辦法去破壞聯姻。
下垂的眸子藏住內心真實的情緒,她開始在商月菱麵前扮演著知心姐姐的角色,一點點激化她對陸夕檸的仇恨值。
沒多久,商月菱就喝光了麵前酒杯裡的香檳,沒有注意到莊甜嘴角閃過計謀得逞的冷笑。
這種戀愛腦最好掌控了。
宴會的另一邊。
陸夕檸和季牧野一進入宴會現場,便有一個金發碧眼的男人走過來熱情招呼他們。
他端著酒杯上前,用著不太流利的國語和他們說道,“你們好,我叫洛特,是這次皇家遊輪晚宴的邀請人。”
季牧野對於應酬場內的事情很熟悉,不需要陸夕檸做什麼,主動和洛特交談。
陸夕檸鬆開了挽著男人胳膊的手,除了最初笑著和洛特打招呼的話,後續都不需要她在開口說什麼。
她餘光瞥向周圍,除了早就注意到的莊甜和商月菱,她還看到了福心藥業的黎麥,她身邊圍了很多圈內的富太太,臉上的笑容看起來自信又大方。
對方也看到她,朝著她舉了舉手裡的酒杯。
陸夕檸和季牧野簡單說了兩句,男人側頭看著她說道,“少喝點酒。”
她抿了抿嘴,點頭離開。
還沒有走到黎麥的麵前,對方就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快步走了過來,給了她一個熱情的擁抱。
“檸檸,早知道你今天也會過來,我就和你一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