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夕檸和傅君珩交換完信息。
屋內的陸糯糯，坐在床上朝著傅君珩晃了晃手裡空蕩蕩的奶瓶子。
“糯糯喝完奶粉了，我先去哄她睡覺。”
傅君珩的語氣在她聽起來，仿佛他才是孩子的親媽：到點了，孩子該睡覺了，電話就打到這裡了。
但陸糯糯明顯還沒有一絲絲困意。
她拉著傅君珩睡衣的袖子，撒嬌說道，“傅叔叔，糯糯想和媽媽視頻，好不好嘛？”
“糯糯就看一眼，糯糯真的敲級無敵想媽媽。”
聽到孩子的話，陸夕檸眼眶不由得一酸，新換的手機還沒有下聊天軟件，她和傅君珩說了後就掛斷了電話，幾分鐘後撥通了視頻過來。
陸糯糯一看到她就眼睛發光，聲音清脆又響亮，“媽媽！”
“糯糯真的好想你啊，媽媽——”
想起兩個哥哥已經睡覺了，她趕緊捂住嘴巴放輕聲音，悄悄地小聲說道，“媽媽，你什麼時候來見糯糯呀，看不到媽媽，糯糯奶粉都隻能喝一半了。”
小團子鬼靈精怪的小表情格外可愛，陸夕檸看著傅君珩手裡空蕩蕩的奶瓶，沒有戳穿女兒的小心思。
她勾唇說道，“媽媽也很想糯糯和你哥哥們。”
“過兩天媽媽就來接你們，這幾天要乖乖聽舅舅和傅叔叔的話。”
傅君珩見她們聊得開心也沒打斷，拿著奶瓶去了洗手間清洗，動作十分熟練自然。
陸糯糯重重點頭道，“糯糯和哥哥超聽話噠。”
手機放在枕頭上，她雙手撐著下巴，小腳丫抬起來一晃一晃。
突然，小團子瞪大眼睛，坐起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，不敢置信看著手機對麵的場景。
“媽媽，糯糯看到……會飛的漂亮魚魚了！”
“……”陸夕檸對女兒詞彙量，同樣感到有一些新奇。
她扭頭就對上了外麵陽台上的少年人魚，他雙手攀附在陽台頂上，眼睛盯著屋子裡的她，這一幕在大半夜不管怎麼看，都有些驚悚可怕。
陸糯糯倒是不害怕，就是有些好奇，魚是怎麼飛到天上去的？
難道動畫片裡的都是真的？
少年人魚也不知道自己今夜的這一幕，對一個好姑娘產生了什麼樣的影響，隻是看到陸夕檸離開後就沒有過來看自己的，他有些不太開心。
通過超越常人的視線，他看到了陸夕檸手機屏幕對麵的小團子，看起來好像年畫娃娃。
雖然他也不記得什麼是年畫娃娃了，但是看到那個孩子粉雕玉琢的臉頰，就莫名想到了這個詞。
陸夕檸思緒一斂，心猛然下沉。
看少年人魚的樣子，以及地上滴下來的水珠明顯已經來了好一會兒。
而她竟然一直沒有發現！
剛好這時候傅君珩洗完奶瓶出來，陸糯糯忙不迭和他說道，“傅叔叔，媽媽那裡有會飛的漂亮魚魚。”
“？？？”
傅君珩一時有些沒有反應過來，同時也有些難以想象這個畫麵，但很快就記起來陸夕檸前麵說的，生物實驗室的第13599號實驗體。
他從孩子手裡接過手機，看到了對麵陽台上的少年人魚。
“猴子，糯糯就麻煩你了，我先處理點事情。”
“糯糯，媽媽有事情要處理一下，你乖乖睡覺，過兩天就能看到媽媽了。”
陸糯糯結束視頻通話，就有些困意泛上來。
她雙手揉了揉眼睛，和傅君珩說晚安，自己主動鑽進了被窩裡，沒多久就睡了過去。
看到小團子前一秒還生龍活虎沒有睡意的樣子，電話一斷就立馬入睡，傅君珩在心裡搖了搖頭。
他給孩子蓋被子時，聽到了她的喃喃夢語，“漂亮魚魚，魚湯好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