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次,惠貴人差點丟掉了性命。
而這次,如果自己猜測沒錯的話。
這兩位江太醫,大概率診出的結果,會與事實相悖而行。
皇上焦急問道“怎麼樣了,江太醫診出結果了嗎?”
江誠裝作一片茫然道“回皇上,待為臣再仔細診診,惠貴人的脈像有些奇特。”
皇上微閉著眼等結果,安陵容嘴角牽起一絲冷笑。
氣氛一度陷入緊張中,惠貴人臉上笑容一收,眼中換成了憂慮。
在她心裡,她定然對太醫的診查結果,會更相信一些吧?!
江誠收起診脈用的帕子,目光如炬,沒有躲閃,就像真的確診了一般。
江誠朝皇上搖頭道“回皇上,為臣已確診,她受了外傷,是摔傷。另外,腸胃紊亂,會引起嘔吐。”
惠貴人眼中淚光泛起,她怔然看著安陵容,再轉頭看著皇上和莞常在。
惠貴人雙眼赤紅道“皇上,嬪妾沒有腸胃紊亂,嬪妾嘔吐不知是什麼原因,今早還好好的。”
皇上眼中關切,握住惠貴人的手,安慰她道“好好養傷,聽江太醫的話,彆胡思亂想。”
江誠不慌不亂地執筆,開起了藥方,然後叫人去抓藥,宮裡的宮女茯苓急忙拿了藥去煎。
茯苓很快端來了藥,惠貴人不肯喝。
皇上關心她,把湯藥從茯苓的手裡端了過來,想親手喂她。
安陵容眼疾手快,從茯苓手中一把搶過湯碗,道“皇上,這等事交給嬪妾來做吧。”
采星和采月將惠貴人扶著,她支著半個身子坐起來。
惠貴人皺著眉頭,安陵容上前朝她使了個眼色道“不怕,眉姐姐若吐就再喝,藥總會入肚的。”
惠貴人眉頭舒展,張口將把湯藥含在嘴裡,然後一聲咳嗽。
又全都吐了出來,喝了又吐,吐了再喝。
就連皇上都看不下去了,皇上囑咐宮中奴才仔細照顧惠貴人。
皇上也囑咐安常在、莞常在有事及時通報,便離開了。
江誠、江慎兩位太醫相繼離開。
安陵容重重地放下湯碗,支走了所有的奴才,宮裡隻留下了莞常在。
安陵容怒道“莞姐姐,眉姐姐已經懷有一個多月的身孕,可是宮中的兩位江太醫,卻沒有診出來。兩位姐姐,你們相信我。眉姐姐好生休養,最好足不出宮,等溫太醫回來再確診一次。”
莞常在點頭道“我相信安妹妹,那我叫人通知溫太醫,他若是回宮,就叫他馬上來鹹福宮。”
惠貴人點頭道“我也信安妹妹,這兩名太醫剛從華妃的宮裡來,定是聽從了華妃的唆使。”
安陵容將江太醫的藥方收了起來,交惠貴人道“姐姐將這個藥方,找個隱秘的地方收好,這可是日後的罪證。”
惠貴人眼中一抹猩紅道“這般重要的東西,我自當要仔細留存。隻是我懷孕的消息一經傳出去,華妃她是不會放過我的。妹妹替我想想法子,我要保全好這個孩子。”
安陵容沉思道“眉姐姐要想護得孩子周全,唯有一個辦法,得儘快將消息傳給太後,搬去太後的宮中,有太後替姐姐遮擋和保護著,姐姐和孩子都安全了。”
莞常在聽了,不斷點頭道“就眼前來說,這是最好的法子了。不必等溫太醫回宮,以抄經祈福為理由,現在就去太後宮中,以恐夜長夢多。”
於是,安陵容和莞常在一起,偷偷將惠貴人護送到了太後的宮中。
安陵容與莞常在回到鹹福宮時,安陵容又傳喚了惠貴人的陪嫁丫鬟采星和采月,叫她倆務必盯緊宮女茯苓。
如不出意外的話,上世就被華妃收買的茯苓,這世定會朝著華妃宮裡報信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