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天過後,秦三月果然在京城的最東邊,托人找了幾套價格合適的小院落,給安陵容選擇。
“小主,這第一套,坐北朝南,這戶人家原本是做布匹生意的,後來發了財,南下搬遷了,就留下這幢小院子,價格是這幾套裡麵最適中的。”
“嗯嗯,看看下一套,這一套主要是朝向不太好,坐北朝南,冬天寒冷,夏天不透風炎熱,陽光照不進院子,這個不好。”
“好的,這第二套,是坐北朝南的,但這戶人家進大門的右側有一個大的魚塘,周圍沒有欄杆防護,這家人是普通百姓,以種地為生,整戶人家隻剩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媽媽,子女都嫌棄她,不和她一起住,聽說是子女對她不太孝順,隻是逢年過節回去看看她,給她一些銀兩,估計她是生活困難才打算要賣掉院子,給自己養老的。”
“還有一套,這個也是坐北朝南的,這家價格最貴,這個院子建好就沒有人住過,聽說是朝堂某個權貴的親戚建的,聽說是他家院落多不勝數,住都住不來,在京郊東區和西區有好幾幢,隻是引薦之人沒有說明是哪家權貴的房子,這房子來曆不明。”
安陵容沉思起來,她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。
“這第三套,價格貴,不知道是朝堂哪家權貴親戚的?你打聽到準確的消息了麼?”
“這個奴婢費了許多的功夫,也沒有打聽到準確的信息,隻是聽說對方來頭很大,到底有多大,具體未知。”
“那這三套都暫且擱置,你再去打聽,離這第三套房子近一些的院落,有沒有價格合適的,最好是尋常百姓家曾住過的,沒有被重三四次,買進買出過的院子。”
秦三月又繼續托人去打聽了,她家在京城雖不是大富大貴,可是多少也有些人脈,終於打聽到了一個小院落,剛好離那套某權貴親戚建的房子不遠,還隱藏在繁華市井的深巷之中。
秦三月叫人畫來了圖紙,遠近高低層次,幾扇門、幾個窗戶、幾個陽台,連周圍的花壇古樹、鄰近院落、走廊過道都畫得清清楚楚。
這個院子的主人也摸到底了,他就是一個老教書先生,退教在家休養,有兩個女兒都嫁出去了,都沒有和他一起住,偶爾回來看看他,他自己住在隔壁的那套院落,而這一套是他年輕時為兒子建的,可是後來,生了兩個女兒,這個院落也就用不上了。
之前也有幾家人想買下來,可是這老先生有一個壞習慣,人家買他的院子,還得和他對詩詞,說是要對得上他的詩詞,是有緣人方能賣給他。
“這買個院子還要對詩詞,小主,奴婢看要不要找找碎玉軒的莞常在,這詩詞莞常在略懂一些。”
“這倒是讓人為難了,對詩詞?這位老先生可是逢人出的詩詞都不同,還是不論誰去,都是出同一首詩詞?若是我自行前去,還真沒有幾分把握,這個時候,惡補詩詞還來得及麼?”安陵容輕皺下眉頭道。
“小主,不然,先去償試一次,以買主的身份和他談談,萬一他知道小主是宮中之人,說不定這詩詞都免了呢!”秦三月猜測道。
“那可不一定,也許說出我們的身份,反而對我們不利,我也隻有五成的把握,隻身前去,想必是難以拿下,需要請幫手才行,詩詞,果郡王允禮、清河王玄清、皇上都是很厲害的,莞常在和惠貴人也略懂一些,可是這麼一件小事,還要驚動王爺和皇上,這大可不必,本就想暗中進行,在事情沒有辦妥之前,不想為外人所知,最好我們自己能處理好這件事。”
“對了,還有其它適合的院子嗎?一邊想想辦法,另一邊可以再看看是否有其它合適的院落。”安陵容交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