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的時間一愰而過,安陵容將父親、娘親安頓好,便披星戴月地、帶著秦三月連夜趕回到宮裡。
第二天,莞常在約安陵容一起去離倚梅園約三公裡的的翡翠湖釣魚,翡翠湖是個人工建的湖,先皇在位花巨資打造的。
安陵容靜靜地依在欄杆上,朝下細細地瞧,湖裡的水會折射陽光,湖水會變色,顏色深淺不一,綠色、淡綠色、碧綠色、深綠色,湖邊四周用白玉欄杆圍成一圈,每隔十米有一個釣魚台,用來休息的亭台隨處可見,米黃色的塔尖,倒映在湖水中,與水中嬉戲的魚蝦相映成趣。
淳常在那天對賭輸了,果真做了一個小琵琶送給了浣碧,兩個人湊近一起試彈新做的琵琶。琵琶聲從浣碧的的手下傳來,斷斷續續,聲不成調;換作淳常在彈,似流水,似鳥鳴,悅耳動聽。
安陵容不禁停下腳步,瞧著淳常在的手出神,她怎沒有看出那些隻會拈糕點的手,還如此會彈琵琶?
安陵容禁不住和著淳常在的琵琶聲,輕唱了一首《詠船調》,竟和得天衣無縫。
湖中有不少遊人乘船經過,其中有一條船上的兩名年輕男子,分外眼熟,這不是果郡王允禮和清河王玄清麼?
也聽到了安陵容她們奏樂的聲音,果郡王從腰間撥下一支橫簫,放在嘴邊輕輕吹了起來,簫聲悠揚,莞常在抬起頭遙遙望去,和果郡王對上目光,兩人相視一笑。
很快,遊船帶著果郡王、清河王連同簫聲一同遠去,莞常在回過頭來問道。
“安妹妹,你知道剛才經過吹簫的那位男子是誰麼?”
“莞姐姐,你還記得皇上叫我們賞畫那天,宮裡來了兩位王爺麼?”
莞常在恍然記了起來道“我想起來了,那天我撞壞了皇上的畫,就是這個人將畫扶了起來,另一個我知道是修畫的清河王,怪不得我見這人,說怎這般麵熟。”
莞常在被果郡王的簫聲與吸引,而果郡王在倚梅園對莞常在早已一見鐘情,隻是莞常在她不知道罷了。
莞常在好奇問道“安妹妹,這個清河王又是什麼人?”
安陵容略一沉思,從腦海搜刮出他的資料道“清河王是先帝的第六個皇子,叫王玄清,聽說他從小先皇就特彆喜愛她,有好幾次都想立他為太子,但他的母親是舒貴妃,出身不高,後來朝中百官反對,太子就沒有立成。”
莞常在輕輕地“哦”了一聲。
安陵容接著說道“後來,先帝駕崩之後,舒貴妃也出家了,清河王就由琳妃撫養長大。他精於六藝,閒雲野鶴,不愛朝政,終日與書為伴,器樂為伍,笛聲更是京中一絕,人稱---自在王爺。”
莞常在側目笑道“安妹妹,你咋知道的這麼多,真的還是假的?”
安陵容一本正經道“當然是真的,聽端妃娘娘說道過。”
她發現,端妃娘娘還真是一個好幌子,能替自己掩蓋。
寶鵑不會彈琵琶,也不懂音樂,插不上嘴,在一旁呆得無趣,便沿著湖邊的人行道緩慢地行走,邊走邊看,湖邊種滿高大的柳樹,細細長長的楊柳枝軟垂了下來,寶鵑順手折了一條楊柳枝在手上四處拂著花草。
秦三月和小允子、小凳子在切磋功夫,三位自稱為“絕世高手”切磋功夫時,卻隻顧著,光動嘴皮子,不動手。秦三月和小允子相對而立,站著馬步,豎起手掌,用意念在發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