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如春一臉的吃驚又詫異“此話當真?那華妃也太壞了,缺銀子找皇上,為何還要克扣奴才們的銀兩,雖是奴才,可都是要養家的。”
夏如春淡淡地哼了一聲道“克扣奴才們的銀兩,銀兩短缺,可是華妃對她自己卻是很舍得啊,你看她的翊坤宮裝修得,嘖嘖嘖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後的宮殿,就連皇後也不敢有這般奢侈的享受。”
安陵容往夏如春的杯裡添了點熱茶道“克扣奴才們的銀兩,奴才們心裡定會是有意見的,敢怒不敢言,這康祿海也不是盞省油的燈。華妃和麗嬪克扣他的銀子,他就去找太醫院的章彌借銀子用,說是他家裡親人病重了,急需銀子用,章彌哪裡知曉這個後麵的真實情況,一連就借了六個月的月銀給他。康祿海借了之後就不還了,隻是說自己沒有銀子還。前兩天章彌給康祿海下了令人情迷意亂的藥,康祿海情急之下想跳湖醒藥,醒了藥後就把繼續糾纏他的章彌給打了,當時打暈了,還是秦三月逼著康祿海將人送回太醫院的。”
安陵容將事情的詳細經過都說了一個仔細,隻是省略去掉了康祿海扒拉寶鵑衣服的那一段不堪之事。
夏如春了解清楚了,她微微晃動著頭,若有所思道“安妹妹,你告訴我這些的意思是?”
安陵容鄭重道“我今天找姐姐來的目的是,要姐姐想想法子,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裝作不經意地,透露給皇後娘娘,也不必說的太多,隻需要將其中的利害說給她聽即可,華妃是籠罩在我們頭頂的一座大山,有華妃在,曹貴人在,周寧海在,這個宮裡,生存都困難,若是能扳倒華妃,我們生存的希望就大了一些,你說是嗎,夏姐姐,我們當初抱團取暖的初衷難道真的隻是在原地踏步、避讓鋒芒,要躲躲藏藏一輩子嗎?”
夏如春正氣凜然地站了起來,眼神堅定,略帶一絲憂傷、暗咬著銀牙道“自古以來,邪惡不勝正義,隻要能扳倒華妃,我定當全力而為,華妃,她曾親手害死了我的親人!我比任何人都恨她。”
安陵容神色一凜、怔然道“夏姐姐,你說什麼?”
夏如春立即換了一幅神色,長長地出一口氣道,向安陵容展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道“沒有什麼,在這個後宮裡,隻要是華妃的敵人,都是我的親人,類如皇後,類如你安妹妹,類如莞常在、惠貴人。”
安陵容緩緩地點了點頭,又與夏如春寒暄了一陣子,夏如春答應按她說的去辦事。
臨走前,夏如春毫不客氣地順走了桌麵上所有的糖果和糕點“安妹妹做的太好吃了,沒有辦法,饞到我了,比宮裡下發的那些糕點和零嘴,還要好吃多了,話說皇上和太後若是能吃到這些誘人的東西,安妹妹在皇上心中的形象又會深刻幾分了,我自知爭寵不能,這爭寵還得安妹妹去努力,天色不早了,我先回去了啊~等我的好消息。”
據說章彌找到了麗嬪,要麗嬪替他作主,可麗嬪不但將康祿海關了起來,不止不替康祿海還銀子,還將章彌趕跑了,可是她們都不知道,這個章彌可是皇後娘娘安置在太醫院極為重要的一個人。
天色逐漸亮了起來,殿裡殿外都熄去了燭光。
天亮了,寶鵑抱著長披風和新衣一陣旋風似的跑進來了“小主今天穿這件淡綠色的衣服可好,許多新衣服還沒有穿動呢!”
“隨意挑一件就好,照例是覲見皇後,越簡單、越樸素越好,也不知道夏常在是否將消息帶給皇後了,若是消息帶到了,今天可有好戲看了。”安陵容慵懶又略有興趣地回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