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得皇上低喝一聲“森木騰,你乾什麼?”
就在此時,這名被稱為森木騰的使者麵色徒然變得冷峻,手中的長筒底部一個旋轉,長筒中間裂開一條手指大的縫隙,一柄白晃晃森光畢露的長劍的劍身現身,隨即他手腕一抖,化成一朵珠花氣勢洶洶地逼近皇上。
皇上由於聽到安陵容的一聲斷喝之後,馬上警覺了起來,提前偏移開了身子,森木騰的劍尖還差一寸的距離就要觸碰到皇上的衣服,在座的各位都驚呆了。
清河王馬上站了起來,果郡王搶起一步,飛躍向皇上的身邊,可此時離皇上依然還有一段距離。
森木騰身子一個側轉,手起劍落,一劍辟開了皇上麵前的那條長桌,就在眾人張大嘴慌成一團的時候,秦三月撥劍出來,護在安陵容的麵前。
外麵的帶刀侍衛聽到聲響,立即由外向內圍了過來,將使者圍在一起,一時刀光劍影,皇後驚呼一起,連滾帶爬躲到了柱子後麵,曹貴人和麗嬪抱成一團,安陵容站起來,拉著莞貴人往後撤退,宮女們嚇得失聲尖叫,紛紛逃離現場。
森木騰反轉身子,衝向帶刀侍衛,一時之間打得難解難分,塵土飛揚,外麵又衝進來不少侍衛,將使者進行全方位的夾攻,使者的身手不弱,以一人敵百人,越戰越勇。
莞貴人突然朝安陵容道“安妹妹,這個蒙古蠻夷子果真是臂力無窮,你身上帶著銀針嗎,我看妹妹上次給惠貴人紮針時,隔空都能紮中,又準又狠,若是銀針,不防當做暗器使使,紮中他身上的穴道,他便不能如此囂張了。”
安陵容摸遍渾身上下,她焦急地搖了搖頭“我身上沒有銀針,銀針都在翠和殿的藥箱盒裡放著呢。”
莞貴人失望地搖了搖頭,不再言語,安陵容倒是將目光看向了莞貴人頭上的金釵,她眼神一動,上前以極快的速度從莞貴人的頭上一把撥下金釵,看著那前麵又尖又銳利的地方,道“這東西堪比銀針,這般遠的距離,我要紮中他哪一個穴位好呢?”
莞貴人催促道“紮哪一個穴位都好,你快點,隻要讓他能停下來,不弄出人命就好,不紮死穴,其它穴位都可以。”
森木騰一刀又砍了幾名侍衛,一時勇猛無雙,連果郡王和清河王都卻步不前,他們手中沒有兵器,而森木騰一柄長劍上下揮舞著,一時之間,他們無法近到他的身前。
看森木騰的動作緩慢了下來,安陵容緊緊地握住莞貴人頭上的金釵子,朝躲在柱子後麵的莞貴人低聲道“讓他這就去死!”安陵容的眉眼之間浮起濃重的殺氣。
秦三月依然撥劍護在她的左右,隻聽得莞貴人低聲道“兩國相交,不殺使者,切記。”
安陵容聽到此話,手中的動作微微偏了一個方向,金釵子脫手而出,憑空飛起,劃過空氣如流星一般眨眼即逝,森木騰還沒有反應過來,隻覺得眼前有什麼反光的東西一閃而過。
隨即,他蹲下半個身子抓住了自己的右腿,在他右腿的“陽陵泉”穴,準確無誤地紮著一針金釵,金釵有一半紮入了他的腿裡麵,他大叫一聲,鮮血的血腥味傳來。
秦三月小聲道“小主,你的手法比以往精準了。”
安陵容輕聲回應她“還不是跟你學的,才學到點皮毛,剛好就用到點子上了。”
莞貴人心驚肉跳道“安妹妹,你紮他陽陵泉穴了,還好紮準了,若是沒紮準,我真怕他撲上來將矛頭對準我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