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祿海在宮裡可算是給人拋棄了,麗嬪不要他,莞貴人寧願花銀子也要趕走他。
可是安陵容做夢也沒有想到,在第二天闔宮覲見皇後的時候,皇後竟將周寧海指派到了翠和殿裡給她當太監,安陵容凝結了鬱悶之氣,她倒沒有想明白皇後這是哪層意思。
皇後妝容精致,眼神溫柔,道“安貴人,這康祿海雖說有做事有不儘人意之時,可是畢竟是宮裡的舊人,也侍候了主子這麼長的時間了,現在指派到安貴人的宮裡,是想安貴人能好好調教調教他。”
安陵容輕聲道“皇後娘娘,這康祿海前有莞貴人,後有麗嬪娘娘,都沒有調教好,放到嬪妾的宮裡,嬪妾怕是調教不好她,嬪妾真是為難了。”
皇後側目道“安貴人,本宮是看中了你宮中的那個宮女,秦三月厲害著呢!上次康祿海借了章彌的銀子一事,也是秦三月立了功。秦三月能管製住康祿海,再試試看吧,如果真的不行,到時再將他調去其它地方。”
安陵容心裡冷笑出聲,皇後絕對是故意的。
安陵容與夏如春、莞貴人與惠貴人一同在禦花園裡走,花園中又新移來不少時令的鮮花,十分的養眼,陣陣清香怡人,令人賞心悅目。
富察貴人帶著些許的得意,傲氣十足地伴在皇後左右,她和剪秋左右攙扶著皇後,往那滿園的牡丹花走了過去。
安陵容靜靜地觀察著林青,林青依舊寡淡麵容,伴在華妃的身側,華妃還執起了她的手,親熱勁十足。
夏如春低聲道“林常在對華妃可真是俯首恭聽,可是華妃對她還是隔著一層肚皮的,華妃隻不過是想利用她來對付宮中其它嬪妃而已。”
安陵容輕聲道“華妃想利用她,那也說明林常在有利用的價值所在。”
兩人正在聊天之際,康祿海端著笑臉近向前來問候安陵容“安貴人,從此往後,奴才就跟在安貴人的身邊了,還請安貴人不要嫌棄,奴才一定不會給您添加麻煩。”
安陵容扯著嘴角輕笑一聲道“康祿海,你都這般大了,品行性子早已定型,就算是皇後娘娘的意思,可是你想想,你在翠和殿能呆得下去嗎?我能容得下你,那秦三月能容得下你麼?”
康祿海臉上的笑容一收,馬上就有了警覺的心理,他小心冀冀地詢問道“那安貴人,可知秦姑娘的意思,她是否說了拒絕要奴才入翠和殿侍候小主呢?奴才也是順了皇後娘娘的意,不敢違背。”
安陵容的臉色漸漸黑了下來,康祿海既然搬出皇後出來了,她索性道“行,康祿海,那你就跟著我回宮吧!”
康祿海便帶著他的行李尾隨著安陵容入了翠和殿,安陵容剛打開宮門,裡頭的小允子和寶鵑將安陵容迎接入了宮裡頭,扭頭將康祿海關在宮門外。
寶鵑怒道“康祿海,你跟著我家小主乾什麼,你還拿著個破行李,你想乾什麼?來翠和殿借宿嗎?”
小允子急匆匆道“去去去,康祿海,要借宿去找宮中的其他小主,看哪個愛養貓愛養狗的娘娘大發善心,將你收留了去,翠和殿是不會讓你進來的。”
康祿海一把將小允子推開,將自己的行李強行放到了窗台底下立著,低聲道“奴才康祿海見過各位主子,你們收留了奴才,都是奴才的恩人。”
翠和殿的牆頭之上飄然落下了一個飄逸的人影,秦三月手中長劍出鞘,如疾風閃電般挑起康祿海的行李,扔到了宮門之外,康祿海並不與秦三月起爭執,而是將行李又拾了回來。
康祿海整張臉都透著不自在道“手下留情,姑奶奶!奴才是皇後娘娘賞賜到翠和殿裡來侍候安貴人的,奴才可不敢違背皇後娘娘旨意。”
秦三月神色一愣,手中劍影一閃,劍已回鞘,道“宮裡沒有人要你吧?是你自己厚著臉皮求皇後娘娘來翠和殿難堪我們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