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太醫溫實初提著藥箱跟在蘇培盛的後麵風塵仆仆地趕來了,皇上免了他的行禮,在皇上的催促下,溫實初來不及抹一下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珠,開始給溫宜公主仔細問診。
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之後,溫實初收回淡薄的手帕,收手跪倒在地道“皇上,請容許為臣給溫宜施針,溫宜公主的症狀是體內寒熱衝突,毒在五臟六腑,排不出來,造成了赤熱過度,咽喉有了炎症。”
皇上眉頭緊鎖,手一揮道“快治,快治。”
溫實初一番針密集施下來,溫宜軟綿綿地趴在曹貴人的身上一動不動,又是好一會兒過去了,溫宜咳了一嗓子,發出了低沉的聲音,有些嘶啞。
皇上著急問道“怎麼樣了?好了麼?”
溫實初收起針,一邊開藥方一邊說“皇上,為臣已經儘力了,待為臣開出方子,抓藥以調理身體,溫宜公主需要靜養半月至一個月的模樣,按時服藥,應該沒有大的問題了。”
曹貴人一聽此話長鬆了一口氣,寶鵑的表情也是一緩,蘇培盛前腳送走了溫實初,沒有料到皇上突然就拿曹貴人開刀了。
皇上的眉間浮起一絲慍怒道“曹貴人,你平日裡專門照看著溫宜公主,你是如何照看的?”
曹貴人跪在地上輕抖著身子,嘴裡卻是不服輸的“回皇上,嬪妾照看溫宜公主,寸步不離的,嬪妾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?昨日還好好的。不知溫宜會不會是被華妃娘娘喂過木薯粉,喂過安睡藥,有了後遺症。”
皇上怒道“木薯粉、安睡藥、後遺症?這事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?華妃都去太行山那麼久了,溫宜才出現的情況?這件事情的起因沒有查出來的話,朕認為溫宜不適合繼續放在你的宮中撫養。”
曹貴人大驚失色,連忙請求道“皇上,都是嬪妾的錯,求皇上不要帶走溫宜,不能將溫宜帶走,她是嬪妾唯一的命根子。”
皇上看著爬上前來抱著他腿的曹貴人,怒蹬了她一腳道“曹貴人,你這樣隻會害慘了她。剛才你聽溫太醫說了麼?溫宜寒熱相衝,問題很嚴重,這麼小的孩子,你們到底給她吃了什麼?”
曹貴人張口結舌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滿宮的奴才跪了一地。
安陵容將溫宜輕輕抱了過來,一邊撫著她的頭發,幫她整理衣服,她的脖子上還掛著一個銀色極為好看的項圈,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,將項圈拿近仔細地瞧著。
皇上不由得多往溫宜身上看了一眼,道“溫宜剛過完生辰誕沒有多久,朕還記得宮裡久不露麵的端妃都對溫宜疼愛有加,送了一個銀項圈套在她的脖子上,那不是簡單的一個項圈,那是端妃的陪嫁。才過多久,你們就將溫宜照顧成這樣子了?”
安陵容點了點頭道“皇上,嬪妾也記起來了,怪不得嬪妾見這個項圈如此眼熟,一時沒有想起來。”
皇上一臉的嚴肅道“蘇培盛,命人將溫宜公主送到端妃的閒月閣,溫宜暫且由端妃撫養,至於曹貴人,你就好好呆在繁英閣麵壁思過吧,沒有朕的允許,不得私自出繁英閣。另外,繁英閣的奴才們也失職,沒有照顧好溫宜,全部杖責二十。”
蘇培盛將溫宜公主抱了出去,曹貴人又氣又委屈又傷心過渡,一時暈了過去,暈倒在了麗嬪的懷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