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陵容在門外哄著溫宜公主,看著曹貴人、齊妃、富察貴人魚貫而出,曹貴人想帶走溫宜,安陵容去詢問皇上,溫宜本來掛在端妃的名下撫養,可是端妃現在身子虛弱,自顧不暇,皇上還在氣頭上,氣呼呼地道“就曹貴人這般模樣,還能帶好溫宜麼,馬上將溫宜送回紫禁城,寄在皇後名下,暫時由皇後撫養,待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之後,再作定奪。”
就在皇上說這話的當口,曹貴人也在門口牽著溫宜的手眼巴巴地盼望著能領溫宜回去,她一聽溫宜要被送回紫禁城,送到皇後的手中撫養,她又禁不住黯然神傷,獨自落淚。
蘇培盛上前一步強行扒開溫宜與曹貴人的手,將她送上了馬車,曹貴人嗚嗚咽咽地,又是生氣,又是傷心,齊妃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“早知今日,何必當初呢!幫著華妃做儘壞事,遲早得報應,真沒有想到這報應來的這麼快!”
曹貴人欲衝上前去,寶鵑眼疾手快,從背後騰地伸出雙手抱住曹貴人的腰往後拖了幾米,這才阻止兩個人的肢體衝突,齊妃冷冷地,一張臉絲毫沒有懼色,幽幽道“這華妃還遠在太行山呢,現在溫宜又與你骨肉分離,沒有人罩著你,你可得好好保重自己!”齊妃抬高眉眼對著曹貴人奚落了一番,痛快離去。
安陵容沒有理會曹貴人,獨自進了端妃的宮裡,此時見皇上還會在床前探視著端妃,端妃的氣色略微好了一些,臉上的黑色氣息已悉數去儘,隻剩下身體軟綿無力,
眼看著陪伴自己的溫宜又被罰到了皇後旗下,端妃失落之餘便向皇上求情道“皇上,是有人想借溫宜之手暗中加害嬪妾,嬪妾請求皇上彆再查這背後操控之人了,看在溫宜的麵上嬪妾會原諒此人,孩子是無辜的,嬪妾不想在溫宜心裡留下陰影。再說後宮之事,能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便是為皇上分憂了,咳......”
安陵容輕撫著端妃的後背道:“端妃娘娘可真是大度,換做其它人,恐怕難以原諒。彆看溫宜年紀小,可是她都能分出來誰善誰惡。”
皇上長出了一口氣,以緩解這鬱悶的心情,他緩緩地道“如果後宮各個嬪妃都如端妃一般,又怎會生出這般多的事情,朕有事先忙,這兒就委托給安貴人了。”
安陵容與端妃逐一分析,若說這巫蠱之術,會讓人身子乏力,缺乏精神氣力,可不致於會出現中毒的現象,可是查遍了閒月閣裡裡外外,也沒有找出毒源。
端妃漸漸恢複了一些力氣,吉祥端了一些清淡的粥過來給她,說是要趁著溫熱吃,照例由下人用銀針試過毒之後,端妃便在安陵容的攙扶下,坐到妝台前,她說披著一頭亂篷篷的頭發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都沒有胃口。
安陵容便給她梳頭發,戴珠釵,上好妝後,優雅貴氣地坐到桌前開始用膳。吉祥在桌前收拾端妃洗手用的盆後,不小心將一個套在頸脖上的圓形飾物給碰倒了,掉到了地上。
聽到聲音的安陵容回頭一看,這不是溫宜脖子上掛的那個端妃娘娘的陪嫁品嗎?怎沒有戴在溫宜的脖子上?
安陵容小心冀冀地將東西放回桌上,貴重物品,她特彆的謹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