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平靜地過了一些日子,沈眉莊終於能參加早會,拜見皇後太後了,一早,皇後就給宮裡各嬪妃訓話。
時已入秋,天氣有些寒涼,皇後娘娘早已披上厚秋衣,外加白色披風絨套,端坐在景仁宮。
皇後神色憂忡道“昨天本宮去拜見皇太後時,皇太後特意交待後宮的各大嬪妃要加大努力,多誕下皇上的子嗣,子嗣為大,半年過去了,皇上沒有誕下新的兒女,也不知道怎麼回事?”
華妃不滿道“這皇上現在國事多,這後宮裡常去了莞貴人和惠嬪那裡,要懷上皇上的子嗣,應該問問莞貴人和惠嬪,為何皇上去了她們宮裡那麼多次,為何還沒有動靜?”
這華妃又禍水東引,將禍水引到彆人身上,怎不見說她自己,她華妃比甄嬛和沈眉莊先入宮都有一年半載了,怎麼不見她誕下子嗣呢?
莞貴人與惠嬪相互對視,氣氛不由得緊張了起來.
甄嬛起身道“多謝華妃娘娘的關心,我的身體正在調理之中,華妃得皇上的寵愛在宮裡算是最多的,還請華妃娘娘多為自己的身體著想,要說子嗣,也應該是華妃娘娘先承擔起這個責任才對!”
華妃調侃道“年輕少壯不努力,怎麼把希望都押在老人身上。”
皇後雙手支著額頭,揉著眉心,看上去頭痛不已,她緊閉著雙眼,看來華妃的話一下子就戳到了她的痛處。
皇後閉著雙眼輕聲道“好了,明天上午去祈福宮裡為大清祈福,祈求皇上多子多福,宮裡的各個嬪妃都要去,不許請休,今個兒沒有事,就早些回去吧!剪秋,送她們出去。”
皇後娘娘一聲輕喝之後,台下頓時安靜不少,不等剪秋姑姑前來送客,華妃身子一扭,不高興地扭身出去了,一邊走一邊道“明天本宮沒有空,皇上說明天來找本宮談家事,明天就不陪皇後娘娘您了,您自個兒帶隊前往吧,等皇上約本宮談完了,本宮下午帶周寧海自行前去祈福。”
安陵容看到皇後氣得說不出一句話,站在上麵搖搖欲墜,她連忙上前扶住皇後的身子,替她輕輕捶背,順過了一口氣。
皇後娘娘平緩情緒,對著安陵容認真道“安貴人有心了,你要多加油,對皇上多儘心,爭取早日懷上子嗣。”
安陵容點了點頭。
在回宮的路上,安陵容向莞貴人誠邀溫實初請脈問安,於是,安陵容跟著莞貴人和惠嬪便去到了碎玉軒,剛好溫實初在宮裡等著她們。
安陵容從流朱的手上拿到了一塊手帕,蓋在手腕上,溫實初將食指和中指拾在她的脈博上,診了一會兒寫了張單子交給了安陵容。
安陵容打開一看自己竟是宮寒,需要驅寒保暖,疏通筋脈。
溫實初的手搭在惠嬪的手腕上,惠嬪竟有些緊張和臉紅。安陵容沒有忍住又想多了,她是重生者,這惠嬪以後是會愛上溫實初的,自毀滅了前程,莞貴人才是最終走完了全局的王者,惠嬪在上世懷上女兒後血崩而忙,而她那個女兒到底是皇上的,還是溫實初的,現在安陵容都在懷疑,也隻懷疑而已,沒有證據,因為惠嬪上世和她的女兒一起劇終了。
安陵容突發其想,惠嬪可不能走的太快,還需要用她來製衡華妃呢!安陵容想著得挑個機會,將溫實初暗戀莞貴人的事,告訴惠嬪才行,把她那剛萌芽的曖昧情感扼殺在搖籃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