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
“退下吧!”
安陵容已經查看過存菊堂所有的物什,罪魁禍首是惠嬪新用的碗筷上。
可碗筷是太後娘娘送來的,她已經叮囑惠嬪放好物什,至於要不要向皇上透漏。
那是她自己的事情。
在這偌大的後宮裡,憑自己一個貴人不受寵的身份,又怎敢挑太後的刺。
而且,太後有何理由要害惠嬪呢?
一定是中間有人動了手腳。
最大嫌疑人是華妃吧,對惠嬪晉升掌管六宮協理之權懷恨在心的,首當其衝的是她。
是她,也隻有她有理由行凶,安陵容猜測。
可是無憑無據。
她隻覺得腦門芯中央往後,一陣鑽心的痛傳來。
為了止痛,晚膳特意飲了一些懷桑酒,此酒度數不高,甘甜清香。
突然覺得,懷孕和受寵也並非好事。
新眼所見的,莞貴人和惠嬪都行走在風口浪尖之上。
稍有一個不小心,今日不知明日事。
惠嬪喜歡溫實初,可溫實初喜歡莞貴人。
她相信惠嬪說出那句彆走,溫太醫時是清醒的。
與平時不同的是,她剛曆經了生死劫難。
如果下一秒她將離開人世,她會抓住這最後的餘光,以了卻這世間的遺憾。
這後宮如此多的嬪妃,卻隻有一個皇上。
安陵容臉若桃紅,淡淡的紅暈,暈染開來,多了幾分羞赧。
她慵懶地伏在桌台上,漸漸沉睡了過去。
迷迷糊糊中,她感覺自己的身子在空中行走,不停地平移。
安陵容猛然驚醒“給我讓開,惡鬼攔路,讓開。”
話音剛落,兩個拳頭揮出,施出的力猶如擊打在團軟棉花上。
“唉喲!”她悶哼一聲,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狠狠地摔在床板上。
皇上氣極“驪貴人,你乾什麼?發瘋了?!惡鬼纏住你了?”
安陵容誠惶誠恐“皇上,你怎麼來了?!”
皇上揉了揉被打的右半邊臉“朕來這延禧宮,還要向你通知報備嗎?”
安陵容跪倒在地,大氣不敢出。
皇上氣呼呼的“現宮裡隻有你一個正常人,朕不來這裡,去哪裡?”
聽到耳邊的低吼聲,安陵容方才覺得自己惹怒的是一頭獅子。
因救惠嬪有功,皇上賞了她字畫,和一個鮮紅的首飾盒。
她打開一看,是一支”金步搖“,以往看到莞貴人戴著的金步搖,她羨慕不已。
這支雖不及莞貴人的華貴,可是皇帝禦賜的金步搖,戴著走出去,想必很風光。
安陵容柔聲道“皇上,這是賞給嬪妾的麼?”
皇上冷哼一聲道“你說呢?睜眼說瞎話。”
安陵容將金步搖徒手插上雲發,盈盈給皇上施了一禮“那看在金步搖的份上,嬪妾給皇上按摩按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