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陵容攔在菊青的前麵道“華妃娘娘,既然聖旨是真的,請打開來給我們瞧瞧。”
華妃伸出修長的右手,右手上皇上的聖旨,卷成一團,聖旨伸向最近的菊青,菊青戰戰兢兢地伸手去拿。
“哢嚓”一聲,隻見禁軍模樣的男子手中白晃晃的刀光一閃,血濺一地,菊青的手從手腕處被整齊一刀砍斷,菊青來不及叫出聲音,痛暈了過去。
惠嬪驚呆了,安陵容憤怒得無以言語,莞嬪聽到流朱向她說,菊青的手斷了,她瘋了一般從內屋跑出來,跪倒在地上,抱著菊青的身子痛哭。
她一邊哭一邊道“慕容世蘭,你瘋了嗎?菊青與你無冤無仇,你為什麼要這般害她?菊青。。。。。。”
安陵容上前將菊青的斷手拾起來,與她的手接合在一起,用白綢緞纏繞著。
安陵容圓睜著雙眼道“華妃娘娘,皇上若是知道你如此行凶,他會怎麼想,皇上若是回來了,你如何麵對。”
華妃冷哼一聲“怕隻怕,你等不到皇上歸來了。”
莞嬪傷心欲絕,菊青雖是她帶入宮的陪嫁丫鬟,可實際上,菊青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妹妹,雖然菊青的母親不怎麼受父親待見,隻是一個妾,可是姐妹之間無隔閡,在這宮中,菊青是她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。
惠嬪上前扶住莞嬪道“那皙華夫人,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動用禁軍!”
華妃冷哼一聲,並不答她話,隻是對著莞嬪道“莞嬪,你考慮清楚了嗎?是保孩子,還是保大人,若是保孩子,你宮中的這些人都得死,不死也得脫層皮,敢公然違抗聖意,各自領五十大板,量不為過。”
五十大板,什麼概念?不死也會成半個殘廢。
莞嬪痛不欲生,哭道“皙華夫人,我要怎麼做?”
周寧海將一碗湯藥盛在托盤裡,端過來,對著莞嬪道“皙華夫人要親眼看著你喝下去,就完事了,不痛不癢的。”
莞嬪本能的抗拒“不,我不喝。。。。。。”
華妃衝上前去,按住莞嬪的頭,將她整個臉都壓入湯碗中。
安陵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衝過去,死死地抓住華妃的頭發往後麵拖,惠嬪愣了一下,硬是沒有反應過來,眼看著華妃快掙紮回過勁來了,她也衝上前去,一把抓住華妃兩隻在空中亂舞的手。
三個人抱在一起團團轉,史上後宮最高級彆的混亂事件來了,權傾天下的皙華夫人,同一個貴人,一個嬪妃,三個人像從未念過書的蠻荒野人,用最原始的方式發泄著自己的情緒。
莞嬪在一旁又驚又怒又是傷心,抱著菊青的身子哭哭啼啼的,而這一旁,三個嬪妃夫人扯著頭發在一起,拳打腳踢的,尤其是惠嬪,自認為上次差點毒死她的人是華妃,拳頭像雨點一般落在華妃的頭上、背上,恨不得當場將她打殘廢,心中的那口惡氣容忍得太久了。
而旁邊的周寧海和禁軍侍衛剛看呆了,守門口的兩個侍衛由於屬禁軍統領,對方又出示有令牌,兩個侍衛也隻是呆一旁看熱鬨般,並不敢往前插手,曹貴人帶著溫宜公主,見不得血腥,便提前撤了,而麗嬪娘娘,悄悄地去了太後宮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