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天過後,該啟程了。
安陵容將一頭秀發織成了粗辮子,綰在腦後,一雙深粽色的高筒馬靴,全身上下勁身裝束,並在高筒馬靴裡放了一把鋒利匕首,吹毛斷發,十分的鋒利,防身所用。
甄嬛身子有些虛弱,打不起精神,安陵容便與沈眉莊,與皇上一同前往懷遠縣。
安徽省依然被封禁,皇上與安陵容、沈眉莊到達懷遠縣,路上行人稀少,一路暢通無阻到達了泌陽鎮,這裡離“突塘關”尚有十餘公裡,皇上命甄珩去探軍情。
據甄珩回來報,空無一人,城牆上也無人把守,他直接帶著三千士兵在關前喊話,說是皇上知道疫情爆發,不顧自身安危,前來視察,希望他們主動投降,可免除死罪。
然後,當甄珩在下麵喊話時,恰巧年羹堯也在,他竟二話不說,搭弓射箭,可甄珩征戰多年,不是一般人能敵的,箭被他用刀砍成二截,並將斷箭給他扔回了城樓之上。
雙方沒有商量的餘地,甄珩將此事同皇上一說,皇上便怒極氣極,下令即日起出發,直接攻城。
安陵容隨著皇上來到突塘關前,十萬大軍擋在皇上、安陵容、沈眉莊的前麵,這是一場必勝的戰爭,所以安陵容放心前來,她和沈眉莊還有一個目標,那就是不容皇上手軟,借此機會,要置華妃於死地。
甄珩依然根據皇上的要求,試圖與年羹堯進行溝通,年羹堯則在城牆之上破口大罵“爾等就是一群陰險狡詐之人,不配與我作戰,有本事換人來戰。”
甄珩道“年羹堯,識時務者為俊傑,打開城門,你便能撿回一條命,好自為知吧!”
此時,一道白色的人影隨風搖蕩,飄飄然上了城牆,她收拾得乾淨整齊,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與高傲,烏黑的雙眸目光流轉,有一種見多了世麵後的淡然,是華妃。
華妃跪倒在城牆之上,給皇上施了一禮道“皇上,嬪妾自今天起,與你恩斷義絕,皇上的心中從未有過嬪妾的位置,可是多年來,嬪妾對皇上始終如一,皇上,你知道嗎?懷遠境內民不聊生,百姓死傷無數,哥哥派人查了,病原體來自於淮河之中的武昌魚,皇上你有沒有想過嬪妾,有沒有想過普天之下,皆為王土,嬪妾是您的人,天下百姓都是您的人。”
皇上竟然無言以對,他默然立於城牆之下,甄珩已布陣,用大圓柱木開始用力地撞城門,點燃火把,往城牆之上扔了過去,年羹堯又將火把扔了下來,並往城牆之上開始灌潤滑油,大小不一的各種石塊從城牆之上如雨而下。
而皇上重聲道“破城門吧!彆傷到了華妃!留她一命。”
沈眉莊一怔,她突然躍馬上身,騎著馬衝了出去,最前方是持盾的兵隊,借著掩護,沈眉莊搭弓射箭,一支帶著紅翎的宮中訓練用的特用箭,朝華妃射了過去,年羹堯拉著華妃的身子,險險地避開了此箭。
沈眉莊不服氣,迅速補箭,三箭齊發,封住了年羹堯的上、下、右側三個方位,年羹堯手上還牽著年世蘭華妃,他已躲避不及。
在這電石火光之間,華妃的身子猛地掙脫年羹堯,她側轉身,整個人撲倒,替年羹堯擋住了最致命的一箭,華妃被一箭射穿心臟,餘下二箭被年羹堯擊落。
“皇上,如果我不是生在年家,我們定是世人豔羨的一對。”年世蘭緩緩倒下。
皇上難掩心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