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後的喧嘩、吵鬨聲漸行漸遠,馬車一路疾行,安陵容抱著拾三不敢有絲毫的大意。秦三月帶著一隊身穿輕便衣服的人馬,沿著泥濘的道路向準噶爾汗國前進。
經過三天三夜、馬不停蹄的趕路,終於到達了準噶爾汗國的入關關卡之處,守衛驗了安陵容的文書之後予以放行,安陵容與秦三月帶著人馬一組,夏刈帶著原尋找妄天珠的隊伍一組,暗中曾約定,入了關口,就兵分兩路。
安陵容感覺到馬車的速度緩慢了下來,她禁不住掀開馬車的簾布朝外觀看,一陣狂風挾帶著黃沙撲麵而來,嗆得她嘴裡、鼻孔裡全是風沙,她猛地咳了幾聲,迫不及待地放下了簾布。
安陵容低聲詢問道“秦三月,我剛才朝車隊後麵看了一眼,夏刈連同他帶的人馬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。”
秦三月神色一動輕聲道“想必夏刈人是帶人去那隱秘之地執行任務了,小主,拾三公主給奴婢抱著吧,小主趁這個機會好好睡上一覺,馬車多日未停歇,小主想必也累了。”
安陵容將拾三公主放心地交到秦三月的手上,在脖子底下塞了一個細軟的枕頭,借著馬車上下的顛簸,沉沉睡了過去。
......
皇宮,富麗明黃的紫禁城內,硝煙四起,襄嬪與皇後娘娘正在後宮裡鬨得不可開交。
襄嬪正帶著宮女音袖、玉果和太監小衛子在禦花園附近的荷花池邊賞荷花,這荷花池也不知道皇上用了什麼法子,竟是一年四季都不凋零,荷花一般在夏季開花,冬季凋零,可是皇宮內竟移植來了新的品種,不止夏天竟相開放,連寒冷蕭瑟的冬天也是傲然盛開,充滿生機。
襄嬪指著荷花池中央的那一株最靚麗的荷花道“音袖,你看,那一朵才是最好看,你剛才剪下來的這些都不及那一朵好看,可是要如何才能摘到那一朵荷花呢?”
音袖眨巴著眼睛道“周公公,襄嬪娘娘叫你去將荷花池中央的那一朵最好看的荷花摘下來,你還愣著乾什麼?還不快點去!”
經過音袖的一聲段喝,周寧海連忙近上前來,順著音袖手指的方向,猛然哈腰點頭道“襄嬪原來是看中那一朵,奴才這就是去給你摘過來。”
周寧海的身子如同一隻飛鳥一般向上衝天而起,隻聽見空氣中衣袂撕裂的聲音,周寧海向那株荷花飛了過去,就他的手指將要觸及到荷花的那一刹那,一隻乾枯的手從半空中截走了荷花。
就在周寧海一愣神的功夫過後,他抬眼隻見江福海手中正拿著那支荷花得意地望著他,雙眼寡冷,還帶著挑釁的味道。
“江公公,這支荷花你就彆同襄嬪娘娘搶了吧!”周寧海一努嘴道。
“荷花,出汙泥而不染,襄嬪娘娘哪裡配得上荷花?”江福海一臉的奚落,徒手將荷花的花瓣一片一片地扯了下來,直至剩下一條光禿禿的杆,他手一揮,又將杆扔回了荷花池中。
“你,江福海,我告訴你,可彆欺人太甚!”周寧海眉眼之間浮起一股冷冽的氣息,一步一步逼近江福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