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刈與蘇培盛一翻大動作下來,西汝樓的客人逃的逃,跑的跑,迅速走光了。
隻剩下西汝樓的當家的、算帳的、和一眾鶯鶯燕燕的花紅柳綠的肚兜與白長腿。
“官爺,人都在這兒了,還請官爺查看個仔細。來來來,姑娘們,排著隊站到官爺的麵前來,都卸了妝,給官爺瞧個仔細。”老鴇小心冀冀地瞧著夏刈的神色,生怕說錯一句話。
這官爺的脾氣可大了!
夏刈冷著眉眼,照著手中的畫相一個一個地看過去,不是眼睛小了,就是鼻子高了,還有嘴唇厚了的,嘴唇薄了的,眉毛粗的了,耳朵大了的,耳垂肉多了的......
夏刈看了一通下來,竟然沒有一個與畫像之中的人,是一模一樣的,不,連六、七分神似都沒有。
突然,夏刈將手中的畫像和古色古香的佩劍一並扔到蘇培盛的懷裡,然後走到第一名女子的前麵,濃烈的胭脂味熏得夏刈的呼吸困難,夏刈彆過臉,透過一口氣,再轉正臉朝著她仔細地看了又看。
夏刈的大手撫上她的臉頰,她撫媚地笑了,目光流轉,口中嚶嚀一聲道“官爺.....”
可隨即,她便變了一個臉色,呲牙咧嘴的,痛苦得麵目扭曲得變了形。
夏刈左右開弓,雙手在她的左半邊臉上和右半邊臉上,使勁地揉搓起來,一邊搓一邊還直說道“給本官爺現出原形來,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樣子?”
那名女子被搓得滿麵通紅,頭直發暈,老鴇一看勢頭不對,連忙上前來拉開那名女子,擋在夏刈的麵前道“官爺,她們都沒有用易容術的,官爺放心,自娘胎裡生出來是什麼樣子,就是什麼模樣,還請官爺明察。”
夏刈不耐煩地伸手將老鴇的頭撥開道“一邊去,彆影響辦案,一個一個來,我要親自檢查,口說無憑,又怎能作證明?”
無奈,所有的姑娘們隻得仰起頭,任憑夏刈粗重的手在嬌嫩的臉上掃來掃去,半晌,夏刈朝著蘇培盛道“蘇公公,還真是沒有一個相像的,這倒要如何回去交差。”
夏刈犀利的目光又盯向了老鴇,嚇得老鴇倒退幾步,渾身瑟瑟發抖,可她依然不忘奉承“公公?是宮裡來的麼?大人您再仔細瞧瞧,莫非是宮裡的哪個王爺看上了我們西汝樓的女子,若是沒有畫上的,從這兒挑一個,隻要比畫上的人更嬌豔柔美一些的,大人帶回去也是能交差的,大人,您看呢?”
夏刈低喝道“我再問你一次,到底有沒有見過畫中的這名女子?宮中是有人親眼見過,她曾經居住在你們西汝樓,若是敢說謊,我不敢保證你們的項上人頭,是否長得牢靠。”
老鴇尋思了半天道“以往是有一名女子來這西汝樓做過一段時間,由於人太多,我也記不得了,好像同畫中的人有點像,不過她很早就離開我們這西汝樓了。”
夏刈道“叫什麼名字?有沒有她的資料?”
老鴇搖了搖頭道“像做我們這一行的,又怎麼會留下資料?就算有一個名字,也多半是假的,我想想,她自稱為九妹,可是沒有做多久,便被一個權貴人家給贖走了。”
夏刈追問道“是哪個權貴人家?再說詳細點。”
老鴇為難道“大人,這樣的事,通常是你情我願,人家願意給銀子,她情願跟人家走,我們也從不問買家來路的。”
夏刈問了半天,不有問出個所以然,便帶著蘇培盛打道回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