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派來的兩個照顧孩子的嬤嬤留了下來。
安陵容緊張的情緒一下子變得鬆馳下來,她就感覺到身體有些發虛,剛才實在是太緊張了,福貴人也是她進入後宮以來,見到的第一個如此怕痛的嬪妃,痛得在床上滾來滾去,她真是擔心,她會滾壞了腹中的胎兒,所幸的是沒事,安然無恙地生了下來。
她懸掛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,帶著秦三月心滿意足地回了宜寧宮。
福貴人產下小芙蓉的第三日,安陵容正在宮內半閉著眼睛休息,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,閒下來了,又被人給打擾了。
“小主,門外麵喜常在求見。”安陵容朝門外瞅了一眼,那不是常跟在襄嬪屁股後麵的“索綽羅氏喜敏”嗎?她剛入宮時原本是被封為貴人的,後來因為皇後的一句話和皇上的隨手一指,丟去了貴人的嬪位,而被“那拉氏淑敏”替代她成為了貴人吧。
當時對“索綽羅氏喜敏”來說,她定是恨“那拉氏淑敏”的,也定會對皇後不滿,可是對於皇上來說,都一個樣,名字長,長得一樣如花似玉,年紀輕輕,不諳世事,對於那時喜歡成熟女子的皇上來說,找人取代她,不過是替代她的這名女子當中,也有一個相同的敏字,安陵容還記得皇上曾經說過一句話都叫敏,都一樣,隨便隨便。
“索綽羅氏喜敏”後來自願做小伏低,去了洗衣所當了一名洗衣女,後來又不知如何與周寧海搭上了線,通過周寧海成功牽線當時還是曹貴人的襄嬪,後在襄嬪的推薦下,成功侍寢皇上,獲封為常在。
“既然是襄嬪的人,我不想趕這趟渾水,秦三月,你先問問她有何事,然後三言兩語打發她走人吧!”安陵容窩在椅子裡,慵懶地嘟噥了一句。
趕人!對於秦三月來說,那是她的長處。
片刻的功夫過後,秦三月腳步聲近到眼前,安陵容隻聽得她道“小主,這個喜常在帶來了一堆花花綠綠的禮盒,奴婢不知是些什麼,都叫她拿回去了,對了,她是說,福貴人生了女兒,她好生羨慕,想叫小主也給她把把脈,她說上次侍寢了皇上,過去了大半年了,還不見肚子有絲毫的反應,莫不是懷不上了,或者是哪裡經脈堵塞了,想叫娘娘幫她看看,她,她還想私底下問娘娘,皇上的身子骨好不好,是不是娘娘幫福貴人調理了身子?”
安陵容微微一笑道“你是如何打發她走的?”
秦三月脫口而出道“奴婢是這樣同她說的,喜常在,你得注意說話,這福貴人的身子,後宮裡皇後娘娘都發話了,是皇後娘娘幫助福貴人調理好的身子,你彆扯到驪嬪娘娘的身上來,再說了,你懷不上,經脈堵了,得找太醫院的太醫看看,至於皇上的身子骨好不好,你得去問皇上,奴婢可是沒好氣地同她說的,這些人,真是怕了,萬一待她們溫柔著說話,她們就會賴著小主,這樣的人宮裡若是多幾個,那可要累壞小主了。”
安陵容輕喝一口香茶道“真是難為你了,同她解釋如此之多,下次就同她們說,驪嬪娘娘身子骨不舒服,不方便見客,就好了,人家本著心意是來求助了,我們既然拂了人家的心意,怎不能還給氣她們受,這樣她們的怨氣就更大了。襄嬪這邊,如果不是迫不得已,就儘量不要得罪,也不要幫著摻和,畢竟,襄嬪是奔著皇後這顆大頭蔥去的,她隻是防著我們,並沒有想打擊我們,記住了麼?”
秦三月臉色一緩道“記住了,小主教訓得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