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三月詢問道“小主,祺貴人在這個後宮之中定是第一次挨打,她多半會找皇後娘娘傾訴,但是皇後娘娘定不會理會她,她也多半會想找皇上去說道,那皇上會理會她麼?”
安陵容微微翹起嘴角不以為然道“現在不比以往,若是鄂敏還在朝堂得勢之時,我也得思量三分,多半不會動手的,可是今非昔比,祺貴人的腦子實在是不好使,流朱畢竟是從奴婢做起來的,初為常在,許多規矩都不懂,若是被祺貴人下了氣勢,流朱的心裡又是愧對莞嬪的。所以這第一次正麵交鋒就不能讓流朱弱了氣勢,免得以後經常受祺貴人的欺負。口無遮攔,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竟然說皇後,不長腦子。”安陵容解釋道。
秦三月納悶問道“小主,您說祺貴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麵,那道路兩旁還有其他人麼?不就流朱和小主麼。”
安陵容突然想起禦花園裡那海棠花叢中微微隆起的一片帽角,和東倒西歪的綠色植株,不由得心中暗自竊笑。
祺貴人,她若是想去皇上那兒告狀,便去告吧,皇上若是覺得她有道理的,那也不會窩在那花叢中不現身。
彆忘了皇上的身邊還有一個莞嬪呢。為了讓皇上和莞嬪好好談場戀愛,她更想為皇上分憂,而出手揍祺貴人,不過是殺雞儆猴,為的就是要在宮裡確立自己的威信,隻因為自己本就分得了六宮協理之權。
兩個人邊走邊聊,途徑棠梨宮,看到莞嬪的宮門虛掩著,安陵容往裡麵瞄了一眼便回宮了,莞嬪和皇上好的時候真是好,都就去溜達大半天的功夫了,還沒有回來。
安陵容便折轉去了惠嬪的駿暉宮,她一進宮就聞到了一股難聞的藥味。
“眉姐姐,你這是怎麼了?身子骨又有哪兒不舒服呢?”安陵容的心一緊,連忙走進宮裡想探個究竟。
隻見眉眼帶笑,滿麵含春的惠嬪正伸著一截蓮藕般的手臂,癡癡的望著溫太醫,溫太醫卻倒像是被瞧習慣了一般,沒有絲毫的不自在,自然地搭在惠嬪的手腕之處,良久才收手,安陵容還記得,若是以往溫太醫還會往惠嬪的手腕上鋪一塊薄薄的布,現在連那塊遮羞布都省了!
難道,這兩個人的關係又更進一層了麼!安陵容暗中覺得心驚。
她突然想起,皇上前段時間一直在寵幸流朱,冷落了其他的嬪妃,惠嬪也不例外。
才這麼短短不過半個月的時間,惠嬪與溫太醫之間已經發展到了眉目傳情的地步,這關係比起她上一次來駿暉宮之時已經是突飛猛進了呢!
“妹妹,多日不見你來,來來嬪裝作若無其事地收起手臂,臉上雲淡風輕的,倒是溫太醫一張老臉紅了又紅,恭恭敬敬地道“惠嬪娘娘,驪嬪娘娘,時候不早了,微臣就行告退。”
惠嬪看著溫太醫要回去,連忙跟在他的後麵,親自將他送出了宮,還不忘叮囑他道“溫太醫,我這身子骨還沒有好利索,明天還是要麻煩溫太醫再給我抓藥,調理調理。”
待溫太醫的腳步聲聽不見了,安陵容不由得認真地問道“眉姐姐,你這是哪兒不舒服啊,我幫姐姐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