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後的身子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,哭著爬向了繪春,攤開的雙手撫在她的下半身衣裙上,悲痛欲絕,頭一側,暈了過去。
皇上淡淡地問“事情就到此為止吧,不知眾愛卿如何看待?”
群臣又開始鬨了起來了!
“鞭屍,將繪春的屍體拖去慎刑司!”聲音高呼著,不依不饒!
太後眉頭一皺,皇上也露出難看的臉色。
“蘇培盛,叫人將繪春拖去慎刑司,薑刺之事,皇後已認罪,可皇後也是受宮裡奴才嘴多的罪,以為替聯出頭,不料誤殺了薑刺之子,連朕也沒有料想到,薑刺的遺腹子本是要接回宮中撫養,是朕派清河王去接應此事,清河王接了人來不及返回宮中,先回了羽沙宮,當晚就遭到了刺殺,朕真心難過!事情至此平息吧!大家都回去吧!都辛苦一整天了!至於錦衣衛,朕在一個月之內會重新調整,更換新的令牌,更換新的錦衣衛最高長官指揮使,大家都暫且寬心了吧!至於於皇後,在景仁宮內罰禁足三個月,罰三個月的月銀,每日誦經念佛,多替大清祈福吧!”
人,抬的抬走了,散的散了,可個個心意難平,諸多大臣臨走時還朝著皇後的麵前啐了幾口才走,可見人心恐怖!
皇後被關禁閉了,皇上卻宣了沈眉莊一惠嬪去養心殿問話,皇上特意提及此事,罪源禍首就是惠嬪在宮裡不知道收緊口風,與父親沈自山的談話給景仁宮的繪春聽了去,差一點釀成了大禍。
皇上的一席話聽得惠嬪額頭直冒冷汗,皇上說幸好有他出言擋住並熄了群臣的怒火,以至於還有大臣說清河王與沈自山是否真的有勾結一事,既然群臣提出來了,為了平息眾怒,和洗清沈自山的嫌疑,朕決定即日起,命令大理寺與刑部共同對沈自山進行調查,同時也對清河王進行調查,等調查的結果一出來,方能洗清沈自山的嫌疑,就算朕是皇上,可是口說無憑,證明一個人的清白,當然也得需要證據,這點惠嬪你得多理解朕,多體諒朕的難處!
安陵容去駿暉宮探望的時候,站在宮門之外,隻聽得采星低著聲音,不好意思道“因為這件事情,惠嬪娘娘被皇上罰了禁閉呢?說皇後有罪,惠嬪也有罪,皇後罰了,也不能漏了惠嬪,皇後關久點,那惠嬪就關一個月,這一個月之內不止沒有月銀,不能出宮,還得手抄經書,誦經,天天隻能喝白粥配酸菜呢,奴才們也要跟著手抄經書誦經,喝白粥配酸菜,驪嬪娘娘做的糕點多好吃啊!可是一個月不能隻能吃酸菜。”
采月補充道“定是宮中,隆科多送給太後的酸菜太多了,一箱又一箱,隔三差五就送,太後吃不完了,宮裡的人都吃膩了,就都賞到了駿暉宮,我家小主要吃一個月的酸菜,那不得被酸掉牙齒?景仁宮的皇後要關禁三個月呢?皇後娘娘她也要吃酸菜麼?”
安陵容道“采月,那可不一定,皇後若是這般聽話,又哪會惹出這般大的事情!真是慘,慘絕人寰,那采星和采月就多忍一忍,陪著惠嬪娘娘清一清腸胃,待一個月的禁閉時間一過去,我定會叫宮裡的三月姐姐給你送新鮮的糕點過來。”
采星和采月的眼睛裡頓時煥發出光芒,連連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