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陵容趁著休沐的時間,又回了一趟秀莊小院,她是吃完早膳帶著秦三月坐著馬車回去的,回到秀莊,母親林秀聽到消息趕緊買了雞鴨魚,在秀莊的家裡等候著安陵容等人。
安陵容大包小包,揣了宮裡的不少好東西,推開秀莊的大門,林秀連忙迎接了出來,雙手接過禮物,笑意盈盈地係上個圍裙,親自下廚給安陵容做好吃的犒勞她。
安陵容滿庭院的轉悠了半天,就是沒有看到安比槐,隻剩下兩個孩子與房東那教書老先生,也就是先帝的國師在樹底下捉迷藏,安陵容不由得問母親道“娘親,父親怎麼半天都沒有看到人影,他不帶孩子,不在家好好休養,他這是去哪裡閒逛了呢?”
林秀一努嘴,朝著牆上掛著的畫像道“你看,這是我花了一兩銀子一張的畫像在外頭買回來的,好看嗎?”
安陵容定睛一看,這不是自己與皇上麼,怎麼的,掛在了自己家的牆上,當明星了麼?
安陵容納悶道“娘親,這是從哪裡來的?畫得可真像啊!”
林秀認真道“是有一天下班從一個算命的老先生那裡買的,人家提著畫像邊走邊叫喚,這畫像還真暢銷呢,這不,你父親本就閒著沒有事乾,他說這是一門好財路,一轉頭,自己找人畫了你同皇上幾十張畫像,足有一籮筐,這會兒的功夫,正蹲在熱鬨的集市裡叫賣呢,昨天賣了二十幾張,一兩銀子一張,前兩天就賣了四十多兩銀子,當真好攢得很,是他以往在鬆陽縣做縣丞時,一年的奉銀了,昨天他回來笑得嘴都合不攏了。”
安陵容一聽,一聲不吭,拉著秦三月就去了集市,集市人來人往,遠遠望去,隻看到安比槐那半凸的額頭,正被人群裡三層外三層地包圍著,他麵的籮筐裡全是一樣大小的畫像,身姿各異,拿在百姓們的手上,爭相傳著觀看,一邊看一邊嘖嘖嘖嘖稱讚著。
安陵容躲在暗處不敢現身,這個時候現身,若是被人認了出來,她可要找不著北了。
秦三月上前,也隻是朝著安比槐不停地使眼色,告訴他,安陵容回來了,他不能再在集市賣畫像了。
安比槐也知趣,趕緊收了東西,一路向安陵容奔來,可是,百姓想出銀子買貨的多,安比槐在前麵走,後麵的百姓就跟著他走了一長路,安比槐無奈,便暗中叫秦三月斷後,秦三月不好意思拔劍對無辜的百姓,隻得冷冷地抱著劍,擋在成百的百姓前麵,讓她們早點回去,明日再來,勸了半晌,人群才得以罵罵咧咧地散去。
一回到秀莊,安陵容就尷尬地勸說起了安比槐“父親,你莫不是很缺銀子用?你拿著你女兒的畫像去集市賣不打緊,可是這上麵還有皇上的畫像呢?若是被宮裡人瞅見,那多難堪啊!”
安比槐得意道“皇上遠在深宮呢,他不會管這事的,再說,大家都喜歡著呢!”
安陵容往安比槐的懷裡塞了滿滿當當的一袋金葉子,然後命令秦三月將所有的畫像都收了起來集中銷毀了,責令安比槐不能再去集市賣畫像了,這有損她的臉麵哪!她已經不再是那個身份平平無奇的小秀女了,她現在可是皇宮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的貴妃呢!”
安比槐被安陵容責備了一番,隻得收起這發財的小心思,心裡還暗自惋惜著,白白喪失了這麼一個發財的好機會!
吃飯期間,安比槐神秘地道“女兒,你知道這東邊不遠的宅子裡住著個什麼人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