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這樣,堅持著走完一圈也沒找到出口,此時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。休息了十來分鐘後再次按下打火機朝著中間走去。
這一次他找對了方向,摸到了樓梯的位置黑子心裡就像開了一扇窗。坐在樓梯上攢足了力氣黑子終於爬到樓梯最上麵。
一股涼風吹來,黑子身體不禁打了個哆嗦,有風的地方就是出口的方向,強烈的求生欲望促使黑子繼續往前走,後來實在是體力不支就在地上爬。
也不知道爬了多久,前方終於看見些光亮,黑子一激動昏了過去,等再次睜開眼時天都亮了。
刺眼的陽光從拐角處的窗戶射進來,黑子重振精神繼續往前爬,四十分鐘後一個沒有門的出口出現在視線裡。
這是生的希望,再一次休息攢足力氣,黑子扶著牆站了起來。長時間處於黑暗中,突然看見陽光黑子的眼睛感到刺痛。
又適應了好半天才慢慢睜開眼睛,黑子靠在門口的牆上打量著四周的環境,這才發現他身處於一個爛尾樓。
他的h9就停在眼前不遠處,車門全部打開看來是被翻過了,黑子費力的撿起地上的一個木棍往前挪動。
終於在駕駛位座椅下麵扣出一個備用手機,黑子撥通了徒弟張彪的電話。
“師傅,你在哪呢?打你電話打不通,趙所長找你找不到,我們都急瘋了。”張彪在電話那頭焦急的說。
黑子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,已經上午九點多,黑子聲音虛弱的說“彪子,一切等見麵再說,你馬上定位這個手機號,然後帶上備用車鑰匙來接我,我受傷了。”
張彪一聽就急了,“師傅,到底怎麼了?”黑子用最後一點力氣說“先來接我!”然後又昏了過去。
等黑子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,一睜眼就看見身邊的張彪,“師傅,你終於醒了,你都嚇死我了,這到底是誰乾的啊?”
黑子稍微挪動下身體便感覺到通身的劇痛,尤其是頭部和肋部。看了下房間的布置知道自己被張彪送到醫院了。
“彪子,我的傷勢怎麼樣?”張彪眼眶有些濕潤的說“師傅,你身上有兩處傷最重,一個是腦袋上,醫生說輕微腦震蕩。還有就是左側肋骨骨折,折了兩根,其他地方都還好。”
黑子心裡踏實些,這些傷還不至於致殘,隻是需要時間恢複。
“彪子,有什麼線索嗎?”黑子知道這次自己可能要吃個暗虧了,但他還是希望了解更多情況。
張彪說“師傅,我們從你昨天下班開始查看監控錄像,在你家附近發現了案發第一現場,但對方都蒙著麵,車牌都是假的。
看他們的行動手段和行進路線,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,那片爛尾樓已經擱置三四年了,平時根本沒有人去那裡,要不是你有備用手機還真是危險。”
張彪抓住黑子的手說“師傅,你是不是知道誰下的手,我替你報仇,一定把他們抓住。”
黑子相信張彪說的是真心話,但他沒有對張彪說實話,那樣隻能害了他,因為張彪麵對趙軍隻能是以卵擊石。
“我不知道,咱們乾警察的得罪的人多了,他們沒要了我的命說明隻是報複出氣,等我養好了傷出院再說,這段時間你彆輕舉妄動。”
張彪氣呼呼的點點頭,“對了師傅,有個叫周然的女孩找你,都把電話打到咱們所了,還有那個馬三,你看是不是回個電話。”
原來是昨天黑子和周建軍分開後周然給他打來電話,她想問問爸爸都和黑子說什麼了?
可是黑子的電話怎麼都打不通,後來乾脆就關機了。於是周然想到了馬三,馬三也沒聯係上黑子。
次日一到上班時間周然和馬三都把電話打到了光明派出所,但黑子出這麼大事,所裡的人又不認識周然和馬三就沒告訴他們。
黑子想了想說“彪子,把你電話給我,”張彪掏出手機遞給黑子,黑子打給了馬三,馬三的號碼是尾號五連特彆好記。
“黑哥,哎呦我的哥哥啊!你乾嘛去了?都把我急死了,周然也找你呢。”電話一通馬三就連珠炮發問。
黑子聲音虛弱的說“三兒,我昨晚被人襲擊了,你這幾天也要小心,最好把生意關了。”
“啥?什麼人襲擊你啊?”馬三吃驚不小。“就是欺負周然那家夥,不會是旁人,他已經被放出來了,他是副市長的兒子。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,“黑哥,那孫子是副市長兒子?那咱們怎麼應對?”馬三明顯的蔫了。
黑子說“最近低調些,把店先關了,沒事最好彆出門,是癤子早晚會出頭。”,馬三嗯了一聲說“行黑哥,我聽你的,你現在哪個醫院呢,我去看你。”黑子說“我沒生命危險,你不要來看我了,聽話,老實在家呆一段時間。”
馬三很聽黑子的話,“黑哥,你給周然也回個電話吧,那姑娘聯係不上你很著急。”
黑子說“我手機丟了,你把她的號碼發來。”掛了電話,馬三很快將周然的手機號發來,黑子在心裡合計了半天才打過去。
”喂,哪位啊、“周然的聲音傳到黑子的耳朵裡,就像一陣春風沁人心脾,頓時感覺身上的傷痛都減輕了不少。
“我是黑子。”就這四個字仿佛一針興奮劑,電話那頭的周然興奮的叫了起來,“黑哥,你電話怎麼打不通啊?你沒事吧?你在哪呢?”
又是一串連珠炮發問,張彪早已識趣的去外麵抽煙,黑子儘量用正常的聲音說到“昨天晚上臨時所裡有任務,執行任務的時候手機丟了,我不知道你給我打電話了,有什麼事嗎?”
周然一聽黑子沒有事情才放下心來,“啊,我沒什麼事,就是想問你昨天和我爸爸都說什麼了?”
“你爸爸給了我一筆錢,很多,但我沒要,我已經和他說了,給你的舞蹈教室和飯店都配保安,最好再給你配個司機兼保鏢。”
周然沒有說話,她的心思是如果司機兼保鏢是黑哥你該有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