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然挨著杜鵑坐下,周建軍說“黑子,我代表我們全家祝賀你痊愈出院,更感謝你保護了然然的周全,來,我們敬你一杯。”
這對於黑子來說可是極高的禮遇,黑子受寵若驚的起身,“周會長,我的工作就是給周然開車,保護她的安全,您言重了,今天這頓酒我有些受不起啊,我敬您!”
黑子說話非常得體,周建軍點點頭,杜鵑也滿意的看著黑子。黑子舉起杯喝了一口,周建軍一家三口也喝了一口。
杜鵑說“黑子你快坐下吧,今天算是家宴你就彆拘謹了,”黑子重新落座。“你看你們兩個,這半個月都瘦了,今天多吃菜少喝酒。”杜鵑的親和力讓黑子稍微放鬆些。
周然在杜鵑身邊坐了一會就溜到了黑子身邊,這讓黑子如坐針氈,眼睛一直溜著周建軍和杜鵑。
杜鵑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,但周建軍的情緒就明顯的掛臉了。
黑子偷偷示意周然坐回去,但周然看了周建軍一眼不為所動,周建軍也無可奈何的點上一支煙,黑子算看出來了,周然不僅是周建軍的軟肋,還是他的克星。
這頓飯吃了一個小時,基本上圍繞著周然從小到大的生活展開話題,順便黑子也介紹了下自己的過往。
周建軍問“然然,你吃飽了嗎?”周然摸了摸肚子說“爸爸,吃的太飽了,這半個月我跟黑子每天都吃的比較清淡,今天解饞了,謝謝爸爸、謝謝媽媽。”
杜鵑說“這小嘴越來越甜了,”周建軍微笑著對周然說“然然,你先跟媽媽回家休息,胡凱在外麵車裡,我跟黑子再說點事。”
周然不解的問“爸爸,你要和黑子說什麼啊?”杜鵑接過話茬說“然然,他們男人之間的話題咱們就不參與了,快跟媽媽回家,媽媽還給你準備了愛吃的蛋糕呢。”
周然有些依依不舍的跟黑子說“那你少喝酒啊,你的傷還沒好呢,回家給我打電話。”黑子點點頭。
杜鵑拉著周然離開包房,胡凱開著奔馳商務送他們回家。
包房內就剩下了周建軍和黑子兩人,周建軍拿起自己的煙扔到黑子麵前,往日的威嚴再現,黑子這才看清煙盒上的字“九五至尊”。
黑子並沒有動桌上的煙,而是拿出自己的老利群,“周會長,您這煙太貴了,我怕抽上癮了,還是抽我這個吧。”
周建軍麵無表情,“黑子,把你單獨留下來是有件事要和你說。”黑子很自然的把“九五至尊”又放回到周建軍麵前,“周會長,有什麼話您直說。”
“嗯,你的傷影響工作嗎?”黑子以為是周建軍看出周然對自己的感情,想要棒打鴛鴦不讓他再給周然開車,“會長,我現在還有一些痛感,可能劇烈運動會有些影響,但開車沒問題。”
周建軍點點頭,“那問題不大,是這樣,一周後我要去一趟國外談筆買賣,為了以防萬一我想帶著你一起去。”
黑子心裡一驚,心說這個老狐狸在打什麼算盤?“會長,我去能有什麼用?”周建軍說“我看重的是你的身手,這次出去沒辦法帶太多的人,希望你能保護我的安全。”
黑子遲疑了,為了掩飾內心的興奮不外露,他低下頭又點上一支煙。周建軍見黑子猶豫便接著說到“哦,這次的酬勞不算在你的工資裡,我會額外給你二十萬,隻要能保證我安全回來。”
黑子抬起頭,“會長,這麼多錢是不是要沾上人命,我可沒殺過人。”周建軍一看有希望,“黑子,富貴險中求,我不是第一次去那邊,隻是這次稍微有些複雜,你說的情況我不能排除。”
黑子與周建軍對視了幾秒,“會長,我相信你能找到比我更厲害的保鏢,為什麼選我?”
這個問題問到了關鍵,周建軍不假思索的說“你說的沒錯,我可以找很多比你厲害的,但關鍵時刻真能為我拚命的可不好找。
我直說了吧,從保護然然的事情上讓我看到了你的忠誠和無畏,所以這次才會想到讓你跟我一起去。”
這話說的合情合理,黑子問“那以後我還給周然當司機嗎?”周建軍笑著說“當然,這次我算是臨時調用,你的雇傭關係還在然然那邊,想必你也知道然然在我心裡的地位。”
黑子抽了口煙說“會長,我可以選擇拒絕嗎?你給的錢雖多,但我不是刀頭舔血的人。”
周建軍臉色有些難看,他已經很久沒有被人拒絕過了,雖然黑子沒有直接拒絕他。
“黑子,這件事彆急著拒絕,先不聊這事了你陪我喝點白酒吧,男人就得喝白酒。”說著周建軍把剩下的紅酒挪到一邊。
黑子馬上起身說“您想喝什麼酒?”周建軍說“你拿什麼我喝什麼?”黑子快步走下樓,想了想後拿了兩瓶豐穀酒王。
回到二樓,黑子把兩瓶酒全部打開,拿起一瓶給周建軍倒了一杯,然後把酒瓶放到他麵前,又給自己倒了一杯,同樣酒瓶放到自己麵前。
周建軍嘴角上揚,眼前這個黑子很有自己年輕時的影子。
“會長,您說得對,真男人就得喝白酒,我敬您一杯,”黑子舉起自己的酒杯,一仰脖二兩酒進肚,空杯放到桌上點上一支煙看著周建軍。
周建軍一時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,“小子,將我一軍!”黑子也抿嘴一樂。周建軍端起酒杯,同樣是二兩酒一口喝光。
接下來兩人基本沒吃幾口菜就閒聊著,四十分鐘後各自把一瓶白酒喝光,兩個人都有些暈乎乎的。
黑子多少有點上聽,拿出自己的老利群遞給周建軍一支,“會長,您嘗嘗我的煙。”周建軍也變得性情,接過煙讓黑子給點上。
“會長,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拿這款酒嗎?”周建軍說“為什麼?”黑子就講起來第一次在這間包房和周然相識,周然就給他推薦的這款豐穀酒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