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子把手機交給項東,“這麼說線索是斷了?”項東眉頭擰成個疙瘩,“是啊,整個大隊熬了一宿就這麼個結果。”
黑子說“東子,我建議你這件事情先不要聲張,刑警隊已經介入了吧?就讓他們去查。
估計你已經開始懷疑禁毒大隊裡出了內奸,這件事也彆提,一切都在暗中調查,我感覺這件事非常複雜,你不能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。”
項東覺得黑子說的非常有道理,“黑子,咱們c市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這麼複雜的毒品案子了,之前都是一些小打小鬨,這次似乎有一張無形的大網已經籠罩在c市的上空,我感到很壓抑。”
黑子遞給項東一支老李群,“兄弟,你也是老警察了,記住,大道至簡、以退為進,總有撥雲見日的時候,現在保存力量等著給他們致命一擊。”
黑子說完“啪”的一聲按下打火機遞到項東麵前,項東看著黑子終於露出了笑容。“你要還是警察就好了,咱哥倆聯手就沒有辦不了的案子。”
黑子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,“黑白之間,灰色地帶,正義主宰,隻要正義在心中,什麼身份不重要。”
項東笑著錘了黑子肩頭一下,“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深沉,這麼有哲學了?”黑子也錘了他一下,“你小子彆總是那麼莽,不是年輕小夥子了。”
“我還不到三十歲,怎麼就不是小夥子了?不服鬥一場?”項東似乎忘了今天的煩心事,提出要和黑子在籃球場來一場單挑,這可是在校期間他們幾個好朋友之間經常乾的事。
送走了項東,黑子在腦海裡搜索著那個熟悉的身影,他非常肯定自己見過,隻是一時想不起來。
下午三點黑子又接到項東發來的短信,“刑警隊傳來消息又發生兩起命案,作案手法與肥龍之死相同,應該是同一人所為,而死者都是肥龍的手下。”
黑子內心無比震驚,他感覺這不僅僅是一起毒品案子,似乎還有更大的陰謀,他馬上囑咐項東一定要謹慎行事。
黑子突然想到自己的徒弟張彪,現在程強看自己的麵子已經把他留在了刑警隊,他想通過張彪也許可以掀開這個神秘殺手的麵紗。
想到這立刻拿出電話打給張彪,“彪子,今天忙不忙?挺長時間沒見了,晚上請你吃飯。”
張彪一看是師傅的電話心裡很高興,“師傅,這幾天連續出了幾個命案,確實有點忙,您有什麼事嗎?”
黑子說“今晚能不能抽出點時間咱倆見一麵,案子總也辦不完,但飯總要吃的,我知道一家新開的燒烤店味道特彆好,就在我家樓下。”
黑子知道張彪一定不會駁了自己的麵子,果然張彪說“師傅,可以啊,隻不過得晚一點下班。”黑子說“那正好,晚上九點在我家樓下,離你家也不遠。”
這一整天黑子都心神不寧,等周然下了課說要去逛街,黑子開車來到了市中心的大商場。
周然今天沒有給自己買什麼,而是買了好幾件男裝,其中就有黑子的一件,逛累了兩人又去商場裡的一家私房菜館吃了飯。
吃飯的時候周然說“等一會咱們去我爸爸那,把衣服給他送過去試一試,不合身的還要回來換。”
黑子還從來沒有去過周建軍辦公的地方,隻知道也在市區中心離這裡並不遠,吃完飯兩人直奔周建軍的集團總部。
周建軍的辦公總部就位於市中心的國際金融大廈,整座建築都是他的私人財產,而他的辦公室位於大廈頂層,超大的落地窗與環廊無縫銜接,站在窗前可以一覽這座城市的全貌。
黑子提著大大小小的高檔購物袋走在周然身後,穿梭在環廊中內心無比的震撼,這也許就是財富和地位的象征。
周然來之前並未通知周建軍,因為她想給爸爸個驚喜。雙開的木門表麵鑲嵌著燙金的龍形圖騰神聖又霸氣。
周然按下旁邊牆上的按鈕,木門緩緩打開,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五米長的超大魚缸當作屏風。
裡麵養著一條一米左右的鯊魚,眼神凶狠且遊行有力,繞過鯊魚缸是接近二百平米的超大空間。
左手邊是室內高爾夫區,居中是超大的會客區,所有家具都是小葉紫檀木,右手邊有一道門,門裡是周建軍的休息區,最裡麵是一張超大辦公桌,背後的牆上是一幅滿牆的巨龍壁畫。
此時周建軍正穩坐在辦公桌後抽著煙,秘書胡凱垂手站立一旁似乎在彙報著什麼事情。
“爸爸,我來了!”周然蹦蹦跳跳的繞過鯊魚缸出現在周建軍麵前。周建軍先是一愣,這個世界上恐怕隻有這個寶貝女兒可以不打招呼、不按門鈴就闖進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