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大隊長,項東指揮得當。
張彪一貓腰把黑子背起來就往外走,項東在後麵拍打他的後背。來到大門外時馬三已經打開了車門,又從後備箱裡拿出幾瓶礦泉水。
“三兒,城南彆墅區。”項東把黑子的腦袋枕在自己腿上。張彪說“我給你們開路。”說著上了h9車上,把警笛拿出來扣在車頂。
現在是早上六點多一些,早高峰剛開始還沒達到最高。
張彪在前麵拉著警笛開路,馬三的酷路澤緊緊跟隨。路上黑子蘇醒過來,睜眼就問“周然沒事吧?”
項東怎麼說,他也不知道啊。“黑子,你先彆激動,一會又暈過去了。”項東試圖安撫黑子激動的情緒。
“我他媽怎麼能不激動,快告訴我周然到底怎麼了?我手機呢?”黑子在車裡發了瘋的找手機,項東隻好從兜裡掏出來遞給他。
黑子雙手握不住手機一次次的掉在地上,項東實在看不下去一把搶過來按下了回撥鍵,“你最好這次不要暈過去,否則我會把你打醒。”
電話接通,“我是黑子,周然呢?”
“黑子,你過來吧,”黑子一聽是周建軍的聲音,黑子還想繼續追問電話已經掛斷。
手機再次滑落到地上,黑子身體往後一靠眼睛直直的盯著前方。項東以為他又暈過去了,剛想上手掐人中但看他睜著眼睛。
眼神空洞仿佛靈魂出竅一般,隨即眼淚成了串的無聲落下。
項東見好兄弟這副模樣十分心疼,催促著馬三再快點。馬三把油門踩到底,“他媽的,這日本車都沒勁。”
半個多小時後兩台車抵達彆墅區門口,保安小跑著迎上來,“請問是黑子先生來了嗎?”
張彪先是一愣隨即點頭,欄杆抬起保安敬禮放行。
但他和馬三都沒來過,馬三扭頭問後麵的黑子,“黑哥,怎麼走啊 ?”黑子突然身體前傾趴在馬三耳邊,“直行到頭就是。”
馬三用燈光晃了一下前麵的張彪,然後加大油門超了過去,張彪知道是讓他跟車。
周建軍已經等在了門口,一夜的工夫怎麼就老了這麼多?頭發白了三分之一,麵容憔悴,臉色慘白。
項東幾人把黑子從車裡扶出來,黑子掙脫幾人的手往前搶了幾步來到周建軍麵前,不等他開口周建軍的眼淚掉了下來。
黑子已經明白了一切,迅速繞過周建軍闖進彆墅。
當他站在周然臥室門口時,他的心徹底死了,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,這輩子他沒再愛上過彆的女人。
周然安靜的躺在那張乾淨的床上,表情平靜嘴角帶著一點笑容,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她的臉上。
這一幕又將黑子拉回到那個早上,隻是那天黑子躺在這張床上,周然守在床邊,那天是美好的開始,而現在一切正相反。
周家阿姨提醒杜鵑黑子來了,杜鵑輕輕的將周然的手放到身邊,黑子這才看見周然手腕上纏著白紗。
杜鵑和阿姨走到門口,“黑子,你去陪陪然然吧,她給你留了一封信。”杜鵑出去把門帶上,黑子挪動著雙腿走到床邊坐下。
抓起周然的手眼淚滴答滴答的落下,他有太多的話想說,但每個字都卡在喉嚨。
忽然黑子看見周然的右手放在胸口,手裡握著一個信封。黑子輕輕的抽出信封打開,裡麵是周然寫給他的第一封最後一封情書。
上麵隻有幾個娟娟秀字,“黑子,我對你的愛停在了今天,你一定要好好活著!周然”
那種心痛的感覺恐怕隻有經曆過的人才能體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