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小心的在林中穿梭著,遠處的槍聲逐漸稀疏,黑子心裡更加著急,一遍遍的呼喊著夏竹的名字。
突然腳下一軟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,緊接著是一個女生的低呼,‘哎呀’!黑子迅速俯身查看,正是自己的老婆夏竹。
此時的夏竹正趴在樹下的草叢裡,到處都是槍聲她嚇得頭都不敢抬,黑子喊他的名字時她緊張的微微抬頭,卻因為草叢的遮擋看不見人。
他又不敢發出聲音怕引來e國殺手,就在這時有人朝著她走來,夏竹嚇得更是把頭埋在地上。
直到黑子踩到了夏竹的小手,夏竹條件反射的喊出聲音才被黑子發現。
“夏竹,我是黑子,你沒受傷吧?”黑子趕緊把夏竹從地上扶起來躲在樹下,張毅這時也趕了過來持槍警戒,“嫂子,沒事吧?”
夏竹已經驚嚇過度說不出話,黑子一把將他摟在懷裡。張毅小聲說,“老大,給喜成報個信吧。”
黑子說,“對,”電話接通,“喜成,我們已經找到夏竹,你那邊什麼情況。”喜成也是喜出望外,“打死了不少,有一小部分逃竄的正在追,你們在哪我去找你彙合。”
“咱們就在我撞車那個地方見吧,大國還在那裡。”
十幾分鐘後幾人在撞車地點彙合,喜成先是和夏竹打了招呼,又派人把車開過來。
喜成對黑子說,“你們先回酒店吧,這裡我來處理。”他指的是追捕那些殘餘殺手和大國的善後工作。
黑子說,“我在酒店等你。”
回去的路上張毅開車悶不做聲,黑子摟著夏竹在後排心裡十分不是滋味,老婆差點遭了毒手,好兄弟跟著自己卻丟了性命。
“張毅,回去後好好處理大國的後事,多給他家裡送點錢。”黑子不知道如何補償大國,張毅嗯了一聲,眼淚唰的流下來。
黑子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夏竹心如刀割,這個世界什麼時候能太平呢?我選擇這條路是不是就不能有牽掛?
這是個矛盾的、無解的問題,直到幾天以後黑子才徹底的釋然,因為他再一次失去了生命中重要的東西。
回到酒店,黑子讓夏竹去泡個熱水澡,但是夏竹在臥室裡依偎在他懷裡半天才走進浴室。
張毅已經按黑子的吩咐去買了酒菜回來,兄弟倆坐在窗前相對無言,隻有一杯又一杯的苦酒穿腸,最後還是黑子打破沉靜。
“哎呀,咱們把段宏他倆給忘了,我得問問他們怎麼樣了?”張毅說,“老大,先彆告訴他們大國的事。”黑子點點頭。
黑子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深夜,但他知道自己這邊沒有消息段宏他們也沒法入睡,思慮半天黑子按下了撥號鍵。
沒想到電話那邊接聽的是個女聲,“喂,你好。”黑子一愣,“你是誰啊?我找段宏。”
電話裡的女人說,“段宏現在還沒醒,他剛做完手術,你有什麼事嗎?”因為房間裡特彆安靜,張毅也聽到了放下酒杯盯著黑子。
“段宏他做的是什麼手術,嚴重嗎?手術成功嗎?”
黑子一連串的發問,對方平靜的說,“啊,你是他朋友吧?放心,骨折手術很成功,隻是麻藥勁還沒過睡著呢!”
張毅小聲提醒,“還有李辰和圓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