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子真是怒了,儘管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得罪了哪一方的力量,但他在絕望中變的不在乎了,
“張毅!報警!”
喧鬨的火車站候車大廳裡人頭攢動,黑子這一嗓子可是卯足了勁,頓時周圍二十米之內的人們都側目觀瞧,霎時間安靜的可怕。
愛看熱鬨是人們的普遍心理,可還沒看出個門道時黑子已經動起手來了。
怎麼回事呢?
黑子喊完這一嗓子,對方黑衣人瞬間把槍收起來,就對黑子下了手。看來是真被黑子賭對了,火車站裡這麼多人,對方也十分忌憚會誤傷了無辜百姓。
黑子瞬間就被包圍,隻見他揮舞著甩棍拚了命的打在對方身上。這些個黑衣人不是那種古代的蒙麵刺客,就是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的大漢。
一時間這些黑衣人竟無法靠前。
張毅那些人的警惕性夠有多高的,黑子的聲音也喊出來了,張毅等人也發現了不對勁,但打電話報警肯定是來不及了,張毅四人也被一群黑衣人給圍住了。
哥三個站在金南前麵,抽出甩棍嚴陣以待。
張毅一看黑子那邊交上手了,頭也不回的衝了過去,邊跑邊喊,“我去接應老大,你們照顧南哥。”
也不過七八十米的距離,張毅邁開大步五六秒鐘就到了圍困黑子的那些人身後,這條甩棍開始發揮威力,每一下都準確的抽到對方的脖子上。
這要不是練家子根本打不了這麼準,這麼講究。
打脖子既不會鬨出人命,又能瞬間讓人失去戰鬥力,所以張毅每一下都能放倒一個,黑子的壓力驟減。
但對方顯然不是一般人,在被張毅放倒三個後反應過來,兩個人對付黑子,三個人轉身攻擊張毅。
黑子跟這群兄弟之間的默契已經深入骨子裡,見張毅過來了黑子更加勇猛,奮力揮舞甩棍向張毅靠攏,一時間勢不可擋。
這群黑衣人根本沒有準備充分,以為亮出家夥黑子等人就會乖乖就範跟他們回去,所以上來就吃了大虧。
此時張毅那邊也跟對方動了手,他們主動往前走了幾步留出空間,段宏突前,李辰護在金南身邊,金南也想掙紮著起身幫忙,一著急還把傷口崩開滲出血。
“南哥,彆動,馬上打電話。”
李辰利用幾秒鐘的時間翻出王秘書的電話撥了出去,然後把電話扔給金南,揮著甩棍迎敵。
現場已經亂成一鍋粥了,候車的乘客紛紛迅速逃得遠遠的,更遠的地方又湧過來更多的人看熱鬨,瞬間就裡三層、外三層的水泄不通。
這群黑衣人共有十個,奔黑子去的有八個,張毅這邊隻有兩人,這就充分說明他們的目標就是黑子。
火車站裡的執勤警察已經聞訊趕來,但數不清的觀眾將他們隔在外麵進不來,兩個警察費了老大勁才從人群中擠過。
但眼前的情景也讓兩個警察有些目瞪口呆,這幫人打的也太專業了,根本就不是混混流氓間打架、欺負人。
但這數百人看著呢,警察天生的優越感、責任感、正義感使得他們不能後退半步,兩個警察大喝一聲,“都給我住手,彆打了!”
兩個警察喊得足夠大聲,黑衣人率先停手,顯然是警察的出現讓他們始料未及,也是黑子幾人的強悍戰鬥力改變了他們的計劃。
警察見控製住了局麵立刻在對講機裡呼叫支援,顯然麵對這些人他們兩個沒有信心。
黑子和張毅趁機靠攏到金南身邊,“老大,你沒事吧?”李辰問道。金南也看著黑子。
“我沒事,你們咋樣?”幾人互相看看,彼此都有些傷,但並不嚴重,可見這群黑衣人的身手不一般。
這時一個黑衣人向警察走去,兩個警察趕緊伸手製止,“站住!乾什麼?你彆過來!”
說著警察就把槍掏出來了,黑子一看機會來了,衝著警察大聲喊道,“警察,他們身上都有槍,小心點。”
這一喊可不要緊,兩個警察後退幾步,兩把手槍指向了黑衣人。周圍的群眾一聽有槍,頓時嚇得四散奔逃,人群中頓時大亂。
眼見著場麵失控,這群黑衣人趁機鑽到人群裡想要逃走。黑子一看怒火衝撞頂梁門,“站住,彆跑!”大喊一聲後就追了上去。
“彆管我,快去!”
金南也發不出太大的聲音,但表情焦急的喊著,讓張毅他們去幫黑子,張毅幾個擔心黑子的安危,緊跟著也衝了上去,李辰跑了一段又折返回去,又不能讓金南一個人在那,真有些應接不暇。
但是那群黑衣人想走也沒那麼容易,數百人聚集在一起,哪那麼輕易就疏散開,因此他們並沒有逃出多遠就被黑子給追上了。
很快張毅和段宏也趕到,雙方再次扭打在一起。
就在這時,人群外麵傳來一陣騷動,大批的警察支援趕到,“都散散,無關人員都靠邊。”
人們一看這些個警察都全副武裝,頭戴鋼盔,手裡拿著防爆盾和警械,足足有三十多人,人們拚命的往後擠,給警察讓出一條通道,警察很快抵達現場。
雙方正打的不可開交,被防暴警察強行分開,“都抱頭蹲下,快點。”警察這兩個字就代表著正義,斜它就壓不了正。
黑子幾個被拉到一邊,黑衣人被分到另一邊。
現場的群眾有了主心骨也不那麼害怕了,也不跑了,還往前湊活著繼續看熱鬨。
“全都帶回去!\"
一個帶隊的警察組織人手將黑子這些人和那群黑衣人全都帶走,被黑子幾個撂倒的幾個黑衣人也稍微緩過來點,互相攙扶著離開了火車站候車大廳。
黑子和金南回家的路崎嶇坎坷。
警察局內,黑子等人被人進行詢問,黑子實話實說,記錄在案後就沒人搭理他們了,“老大,王秘書已經知道這事了。”
黑子幾人的手機都被沒收,“王秘書聯係不上咱們,要找到咱們恐怕要費點時間。”金南說。
黑子更加了解範老的能力,也相信王秘書的能力,事情發生在火車站,他不會想不到哪裡找人。
可是黑子他們沒有等到王秘書的到來,卻被警察局給釋放了。僅僅三個小時以後,黑子幾人就被帶上了一輛警用麵包車。
李辰詢問要把他們送到哪裡,但沒有人回應他,黑子感覺有些不妙。
首都西郊的夜裡有些荒涼,車外已經看不見一點燈光,麵包車內一片黑暗,安靜得可怕,隻能聽到發動機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