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月宗的開山祖師,是個很有意思的女修。
除了裙下之臣無數的功勳外,就是她留給雙月宗的很多規矩和痕跡,依舊在影響著修真界的女修們。
宗門內弟子個個都溫軟如水,柔美嬌豔,奉行的卻是腹黑、捕食者教育,哪怕你是個嚶嚶嚶的小白花,也要練成嚶擊長空的技能,成為一個有自保能力,不會被隨意擺弄的小白花。
凡世輕賤女子,導致修士間,女修也處境艱難。
在雙月宗立派之前,依附男修是女修們想要生存下去,最主流的選擇。
可是,能走上修真之路的修士,誰願意輕易當服侍他人,曲意逢迎的存在,都是為了生活,女修們隻能假裝自己沒有野心、沒有霸氣,溫柔又惹人憐愛。
現實呢?
對修為的渴望,對權力的野心,這是不分男女的,男修們想指點江山,坐擁美人,不巧,女修也想,誰還不喜歡完全的掌握,新鮮的肉體和崇拜的眼神呢?
大家不如擺在明麵上,各看手段。
於是,雙月宗的整體風氣就是理智開車,關愛自己,野心和欲望都不可恥,大大方方的出招就好。
同門八卦素沙並沒有什麼暗恨或嫉妒的情緒,隻是好奇和新鮮,羨慕又想湊熱鬨,她們也喜歡美好事物而已。
要不然,小弟子們怎麼會星星眼的誇素沙,看一眼,都要被吸乾了呢~
還紛紛排隊,去素沙必經的地方,體驗一下‘被吸’的感覺。
發現素沙在練習劍法,身段特彆美好時,路過這裡的同門就很多了,大家不打擾素沙,就單純的看看。
有的看衣服,想回去後模仿著素沙,把自己的長裙改一改;有的看動作,學會了幾個最好看的,也要練練自己的身形;還有的,純粹就是欣賞,嬌笑的撐起小傘,喝著茶,三兩好友相聚,托著臉看胸、看腰和看腿。
此等美景,不容錯過。
素沙再怎麼專注,被這麼多同門路過,不可能沒感覺的。
轉身就跑,引得眾人追問,那是初級慫做的事情。
像她這種高段位的慫,是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,然後找機會借機溜走的。
實在不行就硬耗,隻要對方沒有靠近,那就一直練,練到對方看得頭暈,天太晚先走一步。
於是,素沙死扛,等到太陽落山,月華出現,其他弟子都撐不住回去之後,才收起劍,平順呼吸,宛如不食煙火的仙子般飄然離去。
看不出絲毫慌張,也看不出半分勞累。
直到素沙推開小院子,關好門,對皮糙肉厚升級版的她來說,都已經算過量的練劍,立刻變成相應的肌肉酸痛與關節麻木,讓她直挺挺的臉朝地趴下。
果然,人際交往是一件變成坦克後,也覺得很困難的事情。
等碎哥聽完課回來,就被臉朝下趴在院子裡的素沙嚇一跳,‘崽!’
在素沙趴著的這麼一段時間裡,靈氣大量被血肉筋骨所吸納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,恢複能力極快,碎哥喊她的時候,酸脹的手臂已經沒什麼感覺了。於是,像是翻煎餅一樣,素沙舒舒服服的翻麵,仰臉朝上,滿血複活的應了碎哥一聲,‘啊哈?’
碎哥:‘……’
自家崽,總是這麼欠打。
‘碎哥,你回來的好晚,怪不得沒去找我。’如果碎哥先回來了,看素沙不在小院子裡,肯定會去找她的。
當然,要是碎哥在,它肯定不會放過旁人圍觀素沙,能彼此溝通的機會,連哄帶威脅的,也要讓素沙去和彆人說幾句話。
所以,素沙把練劍時發生的事情,轉述給碎哥,以為它會借此念叨自己時,碎哥居然罕見的沒回話。
素沙內慫外冷,至今都不太會社交的事情,一直讓碎哥很愁,平時也經常拿這個說素沙,突如其來的沉默,讓素沙有點慌。
不會是去聽了一次煉器大師的課,自己就要結束單親家庭的生活,看到碎哥找到心儀的……
‘還記不記得,我最初醒來的那個碎片。’碎哥的話,及時打斷了素沙的腦內小劇場,但讓素沙也有點摸不著頭腦。‘記得,怎麼了?’
‘崽,那可能不是塊簡單的碎片,而我,則是月級,甚至更高級彆的仙器,產生的靈識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