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月宗,是個充滿碎哥愁緒的地方。
女修簡直是最難理解的存在,到底是要武力值還是要美胸美腿啊,就算被錘子掄到了,隻要不是什麼致命重傷,都是能完好治愈的,那還有什麼好擔憂的?
那些外功選擇法修方向的女修,鬥起法來,可是風雨雷電,水火煙毒都上的,看著可比素沙單純的扛個大錘子危險多了,花裡胡哨的攻擊都不怕,素沙就是砸兩下,怕什麼怕?
也是碎哥不玩網遊,不太懂高攻脆皮法師,麵對高防近戰大錘的心虛,而且,傷勢可以愈合不代表,她們真的願意把自己千嬌百媚的臉往黑蛟靈錘下送啊!
碎哥都沒法理解的事情,更不能要求素沙明白了。
她隻能專注的練錘,爭取在接下來的比試中,得到好的名次。
修士的攻擊力與修為掛鉤,但並不是絕對的正比關係,要不然,雙月宗也不會特意舉辦什麼擂台賽,直接讓修為最高的女修去就好。
每個人修煉的時候,選擇的外功側重點不同,實戰能力就有高低之分。
雙月宗的女修還有以養花種草,侍弄靈植為外功方向的,這些女修就是到了金丹期,估計都不一定能打過以殺伐之道為外功方向的築基期。
當然,修行講究中庸,外功是沒有高低之分的,實戰能力也不是衡量修士實力的唯一標準。
溫和派外功犧牲一定戰鬥力,能換來修為的穩步提高,以及輔助手段的多樣,高攻派外功主動放棄輔助手段,修為提高時也容易發生些意外,二者兼顧派外功倒是能儘量避開短處,但得到的好處也會被削弱。
天道中庸,基本不會有所偏頗,修士們選擇的外功方向,隻有適合與否,沒有高低上下,這也是劍修、佛修、法修以及雜修都能存在的真正原因。
隻是,此次的秘境未知,危機四伏,雙月宗考慮到女修們的安全,要將大部分的名額都給予高攻擊的女修,戰力是最好的自保手段,這也是對弟子們的負責。
素沙就屬於典型的高攻派,外功全部都是殺伐之道,沒磕過丹,沒買過陣法符篆,就練過劍和掄過錘,甚至在高攻派之中,也屬於比較極端,犧牲一切輔助手段追求戰力的那種。
她能在落雨師姐給的小冊子裡,看到其他同門的信息,同樣的,雙月宗的師姐們,也能翻到素沙師妹的資料。
一看師妹屬於放棄一切,隻追求戰力的修煉過往,不少外功偏溫和的師姐,都有點怯意。
她們的修為要高過素沙,可是,都是從素沙這個修為過來的,知道‘沒有丹藥輔助,沒有陣法符篆在手,僅靠練劍和掄捶,就能反殺宗門外的不軌之徒’的練氣期,絕對不是什麼和善之輩。
而且,素沙接過的差事,練劍的時間,以及在拓容大師那裡的辛勞,都不是什麼秘密,隻要去問問,肯定會知道的。
在同門眼裡,這個當年被選去方外世界,卻氣運不佳,耽誤修煉,甚至靈根退化的師妹,是一個對自己狠,對敵人更狠,不容小覷的對手。
這種不要命修煉的苦修勁兒,也就在劍修那邊聽過,誰能想到,自家雙月宗也出來一個這樣的狠角色呢?
再加上,素沙師妹真的特彆好看,比起對手,她們更是同門,不少師姐已經對她報以期待,希望師妹一戰成名了。
於是,素沙接到自己第一次對戰的消息,前來擂台時,就看到早就等在那裡的師姐們,紛紛轉頭看向她。
‘彆慫!’碎哥恨不得現在用馬賽克塗掉這些圍觀的師姐們,素沙這種人前就慫,表情卻越慫越冷的性格,已經快在這麼多目光的注視下,變成冰山了。
‘我我我我我我不慫。’素沙說完這句,心裡的小人要吧唧一聲摔在地上大哭了,連和碎哥說話的時候都開始結巴,這還不是慫嗎?為什麼這麼多師姐來看她啊,擂台賽才剛開始,這不過就是練氣期之間的對戰,不應該沒有什麼人在旁邊看嗎?
‘哦,那你好好打。’平時讓素沙多接觸人,素沙不聽,關鍵時刻就容易慫,碎哥掃了一下素沙對手的數據,確認這個能解決,就乾脆裝死,把剩下的事情交給崽自己處理了。
不經曆風雨,怎能知道人際交往的重要性,碎哥告訴自己,不能太溺愛。
‘碎哥?碎哥!’居然真的丟下自己?素沙扛著黑蛟靈錘,一步一步的走上擂台,眉眼之中的冷硬之色沒有壓去五官自帶的嬌媚,反倒更襯豔麗,單單站在那裡,抬眼看向對方,就覺得莫測起來。
其他同門:不愧是素沙師妹,這氣勢~
素沙:嗷嗷嗷嗷嗷碎哥你快出來我緊張!
負責擂台的是金丹真人,她負責核對弟子的身份,以及避免擂台出現嚴重傷亡,查過素沙她們的弟子銘牌之後,點頭示意擂台開始。
站在素沙對麵的,是一個練氣九層的師姐,很明顯,她早就打聽好素沙的資料,麵對這種高攻修士隻能一個字“拖”,修為略低就代表著靈氣儲備不足,隻要她的防禦足夠,總能拖到素沙靈氣耗儘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