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神風貌, 是要建立在物質基礎上的。
同時, 一個獨立的人,說話做事的底氣也在於, 他或她是否有生活來源,不需要仰仗其他存在活下去。
素沙是典型的理工思維, 不需要講那些社會構成要素,政策法規影響作用等等名詞, 她看到聽到感受到的, 是回到午陽中世界之前,有自己的工作,能養活自己,可以有經濟基礎供養自己學習、培養愛好等等的女性, 她們是用行動呼籲平權的第一線構成人員。
這種獨立是爭取權利的前提, 所以素沙恨不得短時間內把女修就業率給提上來。
托小銀龍的福,雙月宗大部分的師姐迅速站在素沙這一邊, 對師妹要做的事情也了解不少。
難,這是她們的第一反應。
修真界和凡世間很多事情,都是根深蒂固難以改變的,師妹以一己之力怎麼可能有所作為, 這就和與天鬥,與地鬥差不多,甚至還有個彆師姐, 覺得素沙在違背天時, 怎麼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。
可是, 隨著跟著素沙的這批師姐修為快速提升,不再需要大量丹藥或陣法的輔助,節省出來大量靈石,越來越多的師姐開始質疑,天時是什麼?為什麼他們可以,她們就不行?
最先倒戈完全信服素沙的,是雙月宗的這批小弟子。
她們不算是雙月宗的正式弟子,大部分都是被宗門撿回來的棄嬰,有靈根就可以拜入宗門,沒有靈根也可以去考慮處理宗門的俗務。
在這些小弟子之中,修士與凡人的差彆沒有那麼的明顯,除了幼年被拋棄或是傷害的許些記憶,被雙月宗的女修們保護的很好,對男人並沒有什麼卑微或是畏懼的情緒。
在素沙可以為師姐們提供特殊的修煉場所後,雙月宗附近的山林或是荒郊被改變,這些舞刀弄槍的小弟子們也跑過來,問問素沙她們可不可以也過來。
畢竟,修路蓋房子,看著比舞刀弄槍還有趣。
於是,素沙就把這些小弟子們帶過來,讓碎哥重新幫她們檢查靈根,同時,為小弟子們開了新的課程。
“你讓我幫她們檢查靈根,是想看看有沒有弟子靈根不顯,遺憾錯過修煉。”碎哥理解這個,卻不理解素沙要開新課程的用意,“雙月宗也有針對她們的課程,你要讓她們學什麼?”
之前就說過,雙月宗對待這些小弟子還是很用心的,讓她們能在宗門內跑來跑去,還會請專門的老師來教她們,碎哥很想知道,素沙還要教這些小弟子做什麼?
“教一些管理和統籌方麵的東西吧,而且才十幾歲的小女孩,不留在這裡寫作業上課,還要去做什麼?”素沙很坦然的和碎哥掰扯,“碎哥,你知道落紅的意思吧?我覺得這個詞,完全就是對小姑娘的騙局。”
素沙可能這輩子,都是一條不會害羞的龍。
她一本正經的說起了,落紅一詞是個怎樣的陷阱。
“十幾歲的小女孩,也就是初中高中的年紀,發育還沒有完全,嫁人洞房肯定是撕裂流血,當然,也有對方技術太差,造成血流一床的慘劇。”素沙提到自己專業知識相關的事情,就覺得很惋惜,就算是在地球,有一些科普知識也沒有真正普及。
比如說,落紅的本體,不是酒壇子封在壇口的那張密封的紙,而是正兒八經的一塊有漏洞的保護組織,天然就是有小洞的,如果是小概率全密閉的,那可能要去醫院外力開口,否則經期這種事情是實現不了的。
沒孔,從哪裡出來?
素沙很害怕碎哥講科普,但實際上,有些事情效果是一樣的,碎哥也很害怕素沙帶入社區婦聯健康教育模式。
“有些隱晦的說法說的遮遮掩掩,誤導彆人有的時候還會害人性命。”哪怕是在回雙月宗之前,素沙被警局借出去呆在婦聯的時候,也見過新婚夫妻鬨離婚,男的說女的不是第一次這種事情。
妻子又怒又傷心,說自己當然是,但偏偏對方不相信。
讓一些有經驗的阿姨來,問清楚妻子的年紀,小的時候有沒有長期做什麼劇烈的體育運動等等,才知道原因。
這個保護組織,沒有什麼代表“首次開封”的必然性,非幼女狀態,隻要準備做的充分,完全可以不變血腥的,而且,一些劇烈的體育運動也可能會讓這一小塊阿洞君告辭。
暫且不論“首次開封”的定義,是不是對活生生的人,明碼標價物價。
就是落紅才合格這件事情,背後是多少沒發育成熟的小姑娘,被弄壞了身體,過早懷孕又死在了角落。
在回雙月宗之前,醫院都無法保證生產是百分之百的安全,更彆說雙月宗這個醫療技術水平,那背後肯定會有很多婦科病和年幼孕婦殞命的事情。
關鍵是,出現這種事情的時候,彆人還隻會說,是她福薄或是沒有那個命,甚至會有更難聽的謾罵,罵她傷害了他們家的血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