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……”仲嶽疑惑地問。
張輒嚴肅地點點頭,仿佛完全明白仲嶽沒出口的半句會是什麼。
“我等過去看看。”信陵君道,隨即對在城門口值勤的哨兵道:“任何人不得靠近!”帶著這裡的門客們穿城而過,跟著張輒又出了後門。
屍身躺在一片亂石堆中,周圍全是雜草和荊棘,看來是有意而為。
“又是聶政,手法完全一樣!”仲嶽隻看了一眼,就斷定了。
信陵君也道:“刺客來時,三人入帳,兩名挑夫在營外等候。亂起時,這兩人卻不見了。當時以為是無關的人伕,看來刺客是五人。”
“聶政……小奴……鄭公子……”仲嶽自言自語道。
張輒問道:“先生說什麼?”
仲嶽回過神來,笑道:“適才君上說了些與刺客有關的事。哦,依先生看來,這兩位刺客是何來曆?”
張輒道:“自毀麵容,而後自戕,乃忠勇之士!隻是這來曆就難查了。”
仲嶽道:“故適才君上所言,甚為玄妙!先生思之,刺殺之後,割鼻剜目,剖腹剔腸,卻是何人?”
張輒道:“韓客聶政!”
仲嶽道:“君上所見,與先生略同。先生再思之,聶政之事,君上從何得聞?”
張輒道:“在下不知。”
仲嶽道:“一個女人,就在城外茅舍小室居住,不知其名,隻喚著‘小奴’。奇不奇!”
張輒道:“把這個女人抓來,拷掠一番,自然一切明了!”
仲嶽道:“張先生高見!拷掠什麼呢?你怎地識得聶政?”
信陵君插口道:“仲嶽先生此語,倒是洞見。城邊小奴,怎地識得聶政呢?而且其事顯然反複宣之於口,異常熟練,就連其小兒也能脫口而出。”
仲嶽道:“唔?君上此語倒是個頭緒。拷掠就不必了,君上可召其侍奉,緩緩問之,自然得其實情。”
信陵君道:“天色將明,這幾具屍身倒要先行處理,不然恐引起軍心慌亂。”
仲嶽道:“此處地僻荒涼,把那幾具屍身也都拖過來,在這裡擇地淺淺掩埋。待軍事一了,即行起出,好好探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