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彼等可說堅守幾日?”
“未曾。”
“三五日尚好,如時日一長……”
信陵君打斷道:“如先生能以法堅守三五日,不動如山,則事必有可為。”
靳先生道:“這卻不難。秦軍已經遠去,就算再回來也得二三日,三五日易得。”
信陵君道:“如此,就將築壘之事交與先生,定要壁壘森嚴,不可侵犯。”靳先生立起應喏。一行人離開。仲嶽伸腳趕緊把地上畫的路線圖擦掉。
又走了幾處,被仲嶽派出接曹先生的門客帶著曹先生一行過來了。信陵君一一見過這百名精卒,吩咐一名門客將他們先帶回小城安置,隻留下曹先生跟隨。一行人不緊不慢地順著大道,也向小城方向巡視。每到一營必巡視一番,慰勉幾句。在巡視的間隙,仲嶽也將午間大營所定之計告訴了曹先生。
“曹先生以為如何?”信陵君問。
“臣日出時出兵,至日昳也未遇秦軍,便知秦軍已棄我而去,唯不知已向南關。”
“先生沿途可察知秦軍蛛絲馬跡?”
“不曾。臣進至滎西,曾不見大軍進發之跡。想秦軍定非沿滎水南下,必繞行山中。”
“範先生遠哨至秦軍舊營,亦無所獲。且秦軍專命人清掃了蹤跡。”
“如此藏頭漏尾,似非穰侯、武安之風!”
“仲嶽先生也是此見。但不知何人能為此謀。”
“臣孤陋,不能識也。”
“穰侯、武安已是煞神天臨,今又得智謀之士相佐,天何獨厚秦至此乎!”
“君上不必憂慮。兵聞拙速,不聞巧久。今秦軍屢避我鋒,千裡轉戰,安知非不得已而避戰乎!”
“如此,先生必有以教我。”
“大營雖定計堅守,我自可以一旅偏師,旁敲側擊。敵輜重糧草、老弱殘兵,可以乘之者儘乘之,敵未戰而先敗矣。”
“先生此行用兵幾何?”
“如有二校勁旅,足以當之!”
信陵君苦笑道:“孤隻一偏五校之師,恐難選二校勁旅付於先生。”